言小諾抿嘴一笑,早有眼頭活亮的侍女過來幫她端湯了。

    墨西玦淡淡地說道:“還不去幫忙?”

    言小諾阻止了她,“不用,還有一道開胃羹和繡球的窩窩頭。”說著,她對侍女說道,“沒你們的事了,先出去忙吧。”

    侍女不敢動,隻是拿眼睛看向墨西玦,墨西玦微微點頭之後,侍女才出去。

    墨西玦皺眉問:“狗不是應該吃狗糧嗎?怎麽還親自給它做吃的?”

    言小諾就笑著說道:“它眼巴巴地在廚房門口看了那麽長時間,我怎麽不能獎勵它一下?”

    墨西玦瞪了她一眼就坐到沙發上去了。

    維德看著有趣,連忙喊了繡球過來,繡球一步三個不情願地慢慢吞吞地走到了維德的身邊,一雙眼睛還是盯著廚房裏麵的言小諾。

    墨西玦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冷冷地說了一句:“沒出息的狗。”

    維德管家低下頭忍著笑,繡球卻聽到了,起身朝墨西玦走過去,一貫的天使笑容也沒有了,一張狗臉愁得能滴出水來。

    墨西玦被繡球這樣盯著,很是無語,又想到自己是堂堂的大總裁,跟一隻狗鬥來鬥去實在是有失身份,麵色不善地拿了今天的金融時報來看。

    繡球覺得無趣,膽子卻大了起來,幹脆趴下,把狗頭擱在了墨西玦那雙昂貴的GUCCI皮鞋上。

    墨西玦無語,喊了侍女把他的拖鞋拿過來。

    侍女連忙把拖鞋遞了過來,繡球對拖鞋有一種恐懼,還以為墨西玦要拿拖鞋打它,連忙有多遠躲多遠,躲到了沙發的後麵,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墨西玦,隨時準備逃跑得更遠。

    墨西玦笑了,自己換好了拖鞋,繡球觀望了一會兒,發現拖鞋並不是用來打自己的,它才從沙發後麵走了出來,可是心裏還是很害怕拖鞋,乖乖地趴在了維德管家的身邊。

    維德摸著繡球的頭,滿臉的慈愛。

    墨西玦不明白一隻狗有什麽好的,家裏人人都這麽喜歡這隻狗。

    “少爺此次去倫敦,可曾拜祭過夫人?”維德抬起頭,一種十分恭敬的口吻跟墨西玦說著話。

    墨西玦微微點頭:“母親的忌辰,自然是要拜祭的。”

    維德笑了笑,隻聽到墨西玦又問了一句:“我們都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城堡怎樣?”

    維德驚訝,少爺怎麽會問他這個?一種感動從心底冒了出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在家挺好的,除夕那天跟侍女們一起包了餃子,又看了煙火,很愜意。”

    墨西玦的黑眸中閃過些許的詫異,維德一向不會跟他用這種拉家常的語氣說話,不過卻讓他感覺到很親切。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言小諾從廚房中把最後一道菜端了出來,繡球第一個衝了過去。

    見言小諾出來,維德和墨西玦打住了剛才的話,墨西玦去拿了香檳打開,言小諾在安桌布箸,擺放碗筷。

    維德看著感覺十分溫馨,城堡雖然很大,但是在言小諾出現之前,廚房從來都是個擺設,不開火的,偶爾少爺會讓廚師做一些夜宵,也隻是隨便吃一點而已。

    現在言小諾重新住在這裏,還帶來了繡球,城堡裏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大家的臉上都有了笑容和精神,開始有一種“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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