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見管彤終於不支昏了過去,劍眉微微一皺,淡淡掃了一眼一旁幸災樂禍的鳳凰,轉身對一旁看守的黑衣人吩咐道:“你在這裏好生守著,她若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

麒麟吩咐完,就要轉身離去,剛走出兩步,似想起了什麽,驀地停住,麵向鳳凰,淡淡地道:“鳳凰,我去稟告主子,你要一起去麽?”

“哼!我才沒那閑功夫!”鳳凰聞言紅唇噘得老高,轉身便向東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在心裏暗暗詛咒管彤早登極樂。

鬼麵男子頎長的身影籠罩在暗室昏暗的燈光下,雖然這時仍然是烈日當空、明媚無比,但在這幽冷的暗室中,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麒麟恭敬地站在門外,聲音低沉:“主子!”

“什麽事?”聽到門外麒麟的呼喚,鬼麵男子劍眉一軒,問道。

“那個女人昏倒了,現在怎麽做?”隔著暗室門,麒麟力持淡然的說。

“暈倒?”冷聲一問後,房內陷入一片靜默,好久後,才有聲音傳來:“真是嬌弱啊,算了,將她送回南苑,死了,豈不是少個玩物?”聲音還是那般冷,但麒麟跟了他那麽多年,其間的情緒也隻有他聽得出,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他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以後她的事不要你管,交給鳳凰吧。”男人冰冷卻略帶警告的話隨之而出,麒麟心下一顫,不敢再多言,匆匆而去了。

管彤又回到了昨天被關的地方,但今早是拖著出去的,現在卻是被黑衣人扛著回來的。管彤原本白皙的臉被烈日灼傷,紅裏透著黑,一頭秀發如被烤焦的花草一般,瞬間枯萎。她的整個身體都似被火灼燒一般,紅得發燙,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嘭”,一聲脆響,管彤被冷漠無情的黑衣人摔到了床上。管彤皺眉呻吟一聲,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麒麟站在一旁,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盯著黑衣人的背影,眉頭輕擰,斜睨了一眼身旁的鳳凰,最終還是強忍住了心頭的蠢動。

麒麟麵上的神色被一旁俏麗野蠻的鳳凰看在眼裏,心底不禁泛起一絲不悅。正好這時,麒麟偷眼向她覷來,鳳凰秀目一抬,冷冷對視上麒麟的眼睛,“怎麽?心疼了!”

“你胡說什麽!?”驀地被鳳凰一語道破心底想法,麒麟突然便道。急切中,音調不禁有所提高。

“凶什麽凶!?”鳳凰秀眉一揚,不滿地咕噥,十幾年來,不管麒麟對其他人如何冷漠,對她卻從不曾大小聲過的。今日,麒麟為了這個主子囚禁的女人,居然吼了她!?

“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異樣,麒麟吸了一口氣,麵上表情又恢複了一慣的冷漠。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南苑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