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

    “四哥,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杜樊淼在電話裏對官景逸說。

    電話那邊的官景逸翻動著文件,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也彰顯出官景逸此時此刻的不耐煩:“你到底想不想說,不想說的話,我掛了。”官景逸作勢就要掛斷電話。

    “四哥,我去藥店碰到四嫂了。”

    官景逸原本在A4紙上牽著名字的手忽然頓了一下,鋼筆的筆尖在紙上染下一個濃重的墨點。

    電話那邊傳來官景逸濃重的呼吸聲,杜樊淼等了很久,才停官景逸聲音低沉暗啞的問:“她怎麽了?”

    “人沒事兒,隻不過,她買的東西可奇怪的很——驗孕棒!”

    官景逸的眼皮重重的挑了挑。

    眼睛一瞬間被灌進光彩進去,官景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杜樊淼還在電話那邊聒噪著不停,官景逸已經將電話掛斷。

    官景逸算了算徐安然的生理期,想到之前的幾次,唇邊勾起一抹喜悅的笑來。

    “難不成,我要當爸爸了?”此時此刻,官景逸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確定的,都是未可知的,之前他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是這個事情突如其來,從天而降一般的降臨在官景逸的身上的時候,官景逸覺得興奮,還有……措手不及。

    “阿誠,備車,回主宅。”

    阿誠這是這幾天來,唯一一次看到先生露出笑顏來,並且還是用及其喜悅振奮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阿誠的語氣也有些歡快,應了一聲:“是。”

    看這樣子,先生應該是和太太和好了吧,先生也不用每天回花苑住了……

    官景逸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公司到主宅的距離也是這麽漫長,也體會了所謂的那‘百轉千回’的感覺。明明隻有短短十分鍾的車程,官景逸感覺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半路中,阿誠透過前視鏡,看官景逸每隔幾十秒鍾就會抬起手腕看一眼腕表。

    阿誠笑,何時見過穩若泰山,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如此過。阿誠腳下踩了油門。

    官景逸到家的時候,徐安然恰好在餐廳用餐,因為官景逸已經很多天沒有回來過了,偶爾回來也是避著徐安然,專挑徐安然上班的點回來,到書房拿點資料和書籍,過不了幾分鍾就走了。

    今日的這個時間回來,倒是讓張管家驚奇。

    “先生,您回來了。”因為官景逸出來的時候太著急,連外套都沒來的及穿,現在他的周身都散發著一種空氣被冷凝的氣息。

    官景逸定了定心神,將心中所有的想法以及激動都隱了下去,麵色與平常無異,官景逸問了一句:“太太呢?”

    “在餐廳用餐。”張管家對著餐廳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官景逸點頭,兩隻手擦在西褲的口袋裏,邁起長腿就往餐廳方向走過去。

    徐安然正吃著麵,麵旁邊還放了一小碟子醋,彼時徐安然抬頭見到官景逸也是一怔。

    官景逸走過去,張管家立馬添了一副碗筷,還有和徐安然同樣的一碗麵。

    麵前擺著的菜不多,但都是精致的菜色。隻是徐安然一口都還沒有動。

    “胃口不好?”還是官景逸先說的話。

    徐安然感覺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用卑微到泥土裏的語氣問她:“讓我保護你一輩子,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徐安然垂下的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現在想起官景逸那句話,不管裏麵含了什麽因素,每每想起,徐安然都還是為這句話心動。

    隻是,徐安然那天傷的他幹脆,徐安然還以為,像官景逸那麽驕傲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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