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官景逸探下身子去輕輕的吻去了徐安然臉頰上的淚痕。

    但是即使在睡夢中的徐安然都是非常抗拒這個吻的,偏這頭躲著。

    流著眼淚輕聲的囈語道:“別碰我了,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做你和姐姐之間的第三者。”

    官景逸低著頭審視著徐安然蒼白的臉頰,這讓的她,脆弱、柔軟,如何讓他不心疼。

    將徐安然裸露在羽絨被外麵的藕臂抬起來,看到她左手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戒指,安安的手指真的很漂亮,不管是手背還是掌心的皮膚都是十分的細膩的,十根玉指纖長瑩潤,那雙手真的是一雙外科醫生的手,或者是鋼琴家的手,官景逸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灼熱的問輕輕的吻到了徐安然的手上。

    “小傻瓜,你才不是我和徐雪旭之間的第三者,我同你說過多少遍了,怎麽就是記不住?”官景逸哪怕知道徐安然是再睡著,還是忍不住輕蹙起眉頭,明明是嗬斥,又似黑夜中交頸纏綿的低聲囈語。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會盡早處理清楚,你不會如此太久的。”官景逸的墨眸在黑暗中幽幽的發著亮,似是在承諾。

    接著,官景逸從床上起身,站在床邊利落的穿上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從茶幾上拿起一個Zippo和煙盒裝在上衣的口袋裏。

    輕輕的關上門,官景逸閃身出去。

    過了一會兒,徐安然幽幽的睜開眼睛,窗外,響起官景逸常年未碰的悍馬的汽車發動機引擎的聲音,汽車的大燈一閃,那燈光驟然打在窗子上,哪怕是隔著素色的窗簾,那白光依舊是煙花炸裂開來的絢爛。

    他走了。

    徐安然閉了閉眼睛,眼睛裏的淚流出來的卻是更加的洶湧了。

    “你所說的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會盡早處理清楚,是不是,你要放我走了,官景逸?”

    她原本應該為他許下的這個承諾感到開心的,畢竟要解脫了,她可以從官景逸給的溫柔怪圈裏掙脫出來的,在這個生不起,死不對的怪圈裏掙脫出來了。可是沒有,現在徐安然的感覺,如同被一把尖利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大動脈,那血噴湧而出,她雖然是個醫生,卻沒有辦法自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流血而盡。

    那感覺,疼又無力,來勢洶洶,如同洪流,很快的就將徐安然的渾身淹沒。

    “我說,四哥,沒有您這樣的啊,人家好好在溫柔鄉裏躺著呢,大半夜的被您一通電話就叫起來了,我還以為有什麽好事,沒想到是在這兒陪您練拳呢。”

    譚子豪四仰八叉的躺在擂台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一臉的絕望。

    官景逸的額角眉梢已經積聚了豆大的汗珠的,順著剛毅的臉頰留下去,滑過脖頸,最後沒入那見黑色的圓領T恤的領口,不見了蹤影。

    官景逸此時此刻還保持著打拳的姿勢,手上帶著圈套,兩隻穿著運動鞋的腳輕輕的跳著,點著地,潮濕的發絲隨著他上下的輕微跳動也開始上下癲動,一部分落了下來遮掩了官景逸的眸。

    譚子豪勉強的爬起來,跪在地板上看了一眼此時此刻麵露凶光的官景逸,這哪裏是陪他來練拳的啊,分明是在這裏被打得,譚子豪越想越氣餒,撲通一聲又倒在地上,說道:“四哥,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吧。我真的是不行了,您有怨氣也不能朝我一個人發是不是?杜樊淼那家夥這個點肯定還在溫柔鄉裏麵泡著呢,您等著我給這個老小子打電話,讓他陪您練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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