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邱許從鞋櫃裏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來,扔到徐安然的麵前:“二樓右轉有客房,你隨便住一間,有問題自己解決。”

譚邱許說著這話已經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過以後,徑直上了樓,沒有再理會徐安然。

徐安然一個人站在原地,眉有些抽搐。

環視了房間一眼,裝修多以灰黑色為主調。徐安然很少見到客廳的主色調是這麽沉悶的色調,可見房子的主人常年來的心情一直處於一種抑鬱的狀態。隻不過這房間的綠蘿倒是不少,二十幾盆的樣子,遍布客廳的各處。想起外麵的小花園規整的樣子,可見,譚邱許不但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並且養花花草草的手藝還不錯。

也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徐安然也沒有多想,也上了二樓,去了右轉挨著樓梯的第一間客房。推門進去,客房裏雖然沒有過多的家具,倒也幹淨整潔的很。隻是床上,連床被褥都沒有,顯然,譚邱許這家裏並沒有什麽人來過。

隻是,這可怎麽睡呢。連被褥都沒有,隻有一個幹幹淨淨的床板。

想著譚邱許對自己的警告——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徐安然在睡夢中感覺到自己的腦門被人彈著,力道不小,痛的她從夢中醒過來。

“你幹嘛?”徐安然捂著自己的腦門。

“你怎麽在這裏睡?”譚邱許擰眉,看著徐安然我在客廳的沙發裏,身上還蓋著自己的大衣。

“我……客房沒有被褥,你又不要我去打擾你,我就在這裏將就了一晚。”徐安然傻嗬嗬的笑著。

譚邱許已經直起了身子,兩隻手插在褲袋裏,睥睨著徐安然說道:“別睡了,有人來找你了。”

徐安然擰了擰,剛剛一出門,就看到被攔在鐵藝門外的官景逸。

徐安然感覺自己的笑容有些僵。昨天晚上,他不是還在姐姐那裏和姐姐抵死纏綿的麽?怎麽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官景逸出現在這裏。

“逸哥哥,你怎麽……”徐安然走到官景逸的麵前,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來的一絲笑意還有些僵硬。徐安然想不通,怎麽站在官景逸的麵前,她竟然會有一種被老公捉奸在床的尷尬的感覺。

徐安然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被官景逸的那一雙大手攬了過去,隨之身上一輕,她身上還披著譚邱許的大衣被官景逸拿了起來,繼而狠狠的像譚邱許拋了過去。

官景逸牽著徐安然的手,說了一句:“回家!”

但凡是徐安然能看一點兒眼色都知道官景逸現在不高興的很,但是徐安然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他明明昨天對姐姐還那樣,今天就又來堂而皇之的扮演者一個丈夫的角色管教自己,徐安然心裏不服氣!

所以徐安然沒動身子。

官景逸回頭,看到徐安然那張不卑不亢的小臉兒。

官景逸冷笑道:“怎麽著?這是要揭竿起義了?”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的這張已經微微扭曲的俊臉,有些可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