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還是我睡這張床吧,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躺上去正好。”徐安然走到官景逸的床邊。

官景逸說:“那上次是誰從那樣大的一張床上掉下去的,還摔傷了腰,連著一個月下不了床?”

官景逸說的委實是她,兩個人剛結婚那陣,她睡覺不老實的很,官景逸當時還打著地鋪,半夜的時候聽到咕咚一聲,開了夜燈,才發現她竟然也再地上睡,還打著呼。官景逸當時也沒在意,便將徐安然抱回了床上,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徐安然醒來,才發現自己的腰動不了了。

徐安然臉上掛不住,捏著拳頭捶了他一下,指尖恰好滑過他浴袍敞口的衣襟裏麵的勃發的肌肉。

那溫度有些灼人。

“惱了?”官景逸勾唇笑道。

“我才沒那麽小氣。”徐安然嘴中說著不小氣,卻轉身爬上了那張kingsize的大床。

四腳朝天的仰麵躺著,快要睡著的時候,恍然間,聽到官景逸叫自己的名字:“安安?”

徐安然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

“你能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麽要去酒吧跳舞嗎?”

官景逸沒有得到回應,也不知道徐安然是睡著了,還是因為不想說。

半夜的時候,徐安然感覺有些口渴,迷迷糊糊的下床找水喝,臥室的水壺也沒有水了,徐安然懶得下樓再去倒水,便又爬上了床,慣性的往身旁看了一眼,卻見行軍床上空空的,不見官景逸的蹤影,洗手間的燈也是關著的。

徐安然的夢醒了大半。

這麽晚了,官景逸去了哪。徐安然隻是想想,並沒有打算去找他,反而是越來越覺得口渴。想著反正醒著也是醒著,複又下了床,拿了水壺往樓下打點水。

長長的走廊內,靜悄悄的,隻有走廊上的燈發出淡淡的光暈,不是很亮,隻有走廊盡頭的書房裏透出一抹刺目的光亮的縷隙。

本來不想找他,也不想找他,可是徐安然還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書房的門外。

在門外來來回回的徘徊了幾次,也可能是十幾次,徐安然一直沒有鼓起敲門的勇氣。

正欲離開的時候,書房的門被裏麵的人打開了,官景逸穿著深藍色的綢製睡衣,頭發雖然沒有白天的時候那般一絲不苟,倒也不亂,隻是有些蓬,徐安然每當靠近他,就感覺到他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十足。

“逸哥哥,還沒有睡啊?”她問。又擔心他誤會,揚了揚手中的水壺,加了一句:“我是下樓找點水喝,正好看到書房的燈亮著,所以過來看看。”

徐安然轉身要走。

官景逸的聲音響徹在耳際:“進來坐坐。”

書房的那扇門微微敞著,原本站在門邊的男人早已經走了進去,徐安然站在門口,咬咬嘴唇,她還是進去了。

桌上的煙灰缸裏已有了不少煙頭,其中有一根長長的還在燃著。官景逸雖然應酬多,但是不大抽煙,除非有特別煩惱的事情。

“逸哥哥,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徐安然坐在桌子的對麵,就像上次兩個人談話那般。

“雪旭她,有些不理解我。”說話間,官景逸又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叼在唇邊,手上把玩著Zippo,卻始終沒有把煙點燃。

這就是官景逸做人的周到之處,哪怕是吸煙這麽小的一件事,他也會顧慮到他身邊的人。

徐安然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想說什麽。她的身份很尷尬,不知道是安慰官景逸好,還是勸解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