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事不怪玉嫻她娘,春桃本來就是碧蓮送過來,伺候博文他們的。現在年紀到了,我們就幫著張羅一下親事。是春桃的意思,想嫁到附近,離我們近些,好方便照顧博文他們,這才要在咱這找婆家。要是依著碧蓮的意思,就把春桃給送回府城去,薛府裏有的是管事,年紀都不大,春桃嫁哪個都過得不能差了。”雲鬆也沒慣著秦氏,直接把話說開了。

    “你那意思,春桃要是嫁了永福就會差了是嗎?你這個沒良心的,長能耐了啊?你過好了,不知道幫襯一下自己的弟弟們,連姐姐都瞧不起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必須得應下,不過是個奴才,我還不信你就做不了主了。”秦氏老毛病又犯了。

    雲鬆聽了秦氏的話,臉立時就變了。“娘,我敬重你,還叫你一聲娘。你是不是看著這陣子,我們沒斷了給老宅送東西,就以為還像以前一樣呢?我對你的話必須得聽?我那是看著爹病了,不忍心他那麽大歲數了,還要受苦,可不是衝著你。你別忘了,我不是你的兒子,我是你的侄子,二嬸。”雲鬆語氣冷冷的。

    雲鬆這麽一說,秦氏就炸鍋了:“好啊,你個王八犢子,喪良心的,你忘了是我把你養大的。我養了你三十多年,你就這麽跟我說話,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當初分家的時候,我爹娘留下的財產,我可是一文錢也沒要。如今單子還在,怎麽?還要我拿出來,算一算那些財物夠不夠這三十年我的花費啊?我一直沒改口,是因為叫著習慣了。看樣我還真得改了,以後還是叫你二嬸吧,省得你老是忘了,咱們不是一家人。”雲鬆不再客氣。

    方氏和玉嫻在屋子裏,秦氏說話聲音大,她們全都聽見了。玉嫻覺得秦氏是雲鬆必須麵對的一道坎,隻能他自己過去,別人幫不了。所以就沒出屋,和方氏兩人聽著外麵的動靜。雲鬆的話,讓玉嫻點頭不已,看來父親現在真的不再怕秦氏了,倒是替父親高興。

    秦氏一聽雲鬆這麽說,那還了得,直接在院子中間就哭鬧了起來:“大家都來看啊,老佟家怎麽養出這麽個白眼狼啊。我辛辛苦苦,把屎把尿的就養出這麽個東西來,翻臉不認人啊。老天爺啊,你快睜睜眼吧,劈死這個畜生啊。”

    方氏在屋裏聽不下去了,就出了屋,站到院子中間喊道:“春桃春蘭,領著春梅春杏,把這兩個人給我攆出去,以後再也不許她們上門。都什麽人啊?占了便宜還不自覺,跑到這來鬧了。佟雲鬆,從今天起,咱家不許再和老宅那頭有往來,咱家誰都不許再去老宅。”

    春桃就領著三個丫頭,推推搡搡的往外攆秦氏和雲蓮。她們幾個雖然年紀小,可都是常年幹活的,勁頭也都不小,秦氏和雲蓮被她們一直推出了大門外。秦氏口中猶自罵個不停,春桃就說道:“告訴你們,以後別來了,要是再來,小心我拿大掃帚把你們打出來。哼,什麽東西?”說著轉身就進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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