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氏從東廂房裏出來,在秦氏耳邊說:“娘,可能是真的,駿傑他們有一次聽見大郎他們說話,好像是往哪個藥鋪送藥什麽的,駿傑和我說過,我也沒太在意。“

    秦氏一聽這話可不幹了:“老大家的,你好樣的啊,賣了藥材的錢自己就密下了,不行,你今天你非得把錢給我交出來不可。”

    玉嫻一看這個情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娘親說話的,就拽了一下大哥的衣服。大郎立時明白事讓他說話。“奶奶,藥是賣錢了,可那錢我們沒給娘,我們買東西吃了。”這也不算說謊,每次賣藥回來都會捎一些吃的。

    “胡說,你們幾個才不敢把錢自己留著,不交給你娘。”秦氏不信。

    “我娘說了,錢也沒多少,讓我們自己管著,我們晚上總是餓,就買東西留著晚上吃。”大郎沉聲說。

    “好啊,一群狼崽子啊,我怎麽養了這麽一群狼啊,有錢了賣東西吃。家裏日子過得這麽艱難,你們怎麽吃的進去啊,怎麽不噎死你們這些個鱉犢子啊。”秦氏開始放聲嚎起來。

    “奶奶,你也別說的好像家裏揭不開鍋了似的,家裏有沒有錢你心裏明白。咱家除了農忙的日子,都是限製吃食,晚上才給半個餅子,哥哥們餓的都睡不著。”玉嫻終於忍不住了,“有一次我半夜起來,聽見三哥在那哭,他餓了想去找點吃的,可東西都放在櫃子裏鎖住了。”玉嫻邊說邊哭,“我不過是看書認識兩樣草藥,拿去賣幾個錢買些吃的,怎麽就不行了?那是哥哥們起早貪黑去上山挖的,哥哥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些東西怎麽了?我們自己掙的錢花的心安理得。”玉嫻哭得說不下去了,抱著大郎的腰在那抽噎著。

    這時,佟老爺子領著四個兒子扛著鋤頭從地裏回來了,“這是怎麽了,不預備吃飯都站在外麵幹什麽?”看見玉嫻和大郎幾個都在那哭,方氏也抹眼淚。秦氏在那氣呼呼的,劉氏和周氏在一旁看著。“老婆子,你又作啥呢?怎麽弄得他們娘們都哭了?”

    “我作?你一天知道個什麽?他們娘們背著我賣藥買吃的,我讓他們交出錢來,就哭給我看。還說什麽不給他們吃飽,家裏哪個不是一樣的?偏就他們特殊,要再買吃的?害了饞癆的,怎麽不饞死你們,老大,這就是你的好媳婦,好孩子。”秦氏把炮口又對準了佟雲鬆。

    “誰說家裏都一樣的?駿祺不愛吃飯,你就給他炸果子吃,行,他小,我們不跟他比。可你哪天晚上不偷偷地給俊傑哥他們吃的?我都看到過好幾回了,都是你的孫子,你怎麽就這麽偏啊?”玉嫻不幹了,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她幹脆就都說出來得了,省得憋在心裏難受。

    “老大啊,你養的好姑娘啊,跟她奶奶就這麽說話?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啊,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沒用的啊。”老太太幹脆坐到了地上撒潑,她實在沒啥好說的,偏向讓人當場揭了出來,隻能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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