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依然靜悄悄的,大家在埋頭整理剛剛講過的物理錯題,除了幾組小聲討論問題的同學以外。當然也有少部分一咕嚕倒下假寐的,不一小會兒也就攤開了生物筆記,在抓緊背誦,等待老師課上的點名抽查。

    這就是高三的學習氛圍,肅穆地可怕。

    猛然抬頭,黑板一角有一行刺眼的豎著寫下來的字:距離高考還有 2 天。

    老班推門進來,弄出一聲不悅耳的響動,全班同學這時卻集體習慣性地朝後門瞅。

    “啊?”徐薇驚疑了一聲,做賊心虛似的忐忑不安,“不會是偵查到了我呆若木雞時的那個狀態吧!”班主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兒(大家都這麽叫他),教她語文,一臉和藹相,很是平易近人。徐薇平日裏根本就不懼怕他,在充分尊重他的基礎上,覺得他相當好玩兒。這時在抬頭時對上老班那犀利的目光,她卻異常地不淡定。而且她發現,全班同學也正狐疑地盯著老班。

    “杜子彤,你出來!”老班這樣一喊,大家都鬆下心來。

    “搬著凳子帶著紙筆,到辦公室去!”

    “靠!”那小子緊跟在老班身後,一邊小聲嘟囔幾句,一邊對老班比了根中指。

    為了拿到比其他班級高一點的每日量化分,班主任對班裏任何一個有可能扣分的情況都管的很嚴。一旦扣分,無非也就是寫寫檢討之類的。據說,班級量化分數同班主任的獎金有所掛鉤,所以班主任才頂住學生們的唾罵。當然,這個說法是無從考證的,也沒有哪一位老師願意把這些個利益關係實實在在地講給大家聽。

    大概天下班主任的管理模式與處理方法都是一致的。每隔幾周就每人發一張小紙條,讓每人無記名投票寫下班級最能搗亂的五個人名單,理由是平時你是什麽狀態,大家有目共睹。每次蟬聯單首的總是杜子彤。

    “唉,老班又讓寫檢討,扣個分會比學習更重要嗎?這都高考了!”

    “嗯,杜子彤也真是的。總是不讓老班省心。自習課遲到、亂說話的是他,上課手機亂響的是他,與小女生談情說愛被校長抓到的是他……”

    “對呀,晚上夜不歸宿差點被學校勸退的也是他。你說他怎麽那麽不讓咱班級消停!”……

    高三的壓力到底沒能抵住同學們議人長短的閑情逸致。

    徐薇循著議論聲不屑地瞥了一眼,當然並沒有嫌棄的意味。

    “任爾風吹雨打,我自紋絲不動。”人家的事,與她何幹?

    這是一個上午的大課間,第二節課與第三節課之間隔了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上課無彩下課活躍永遠是同學們約定成俗的作息時間。然而高三改變了一切。上課時大家都努力睜大一雙雙帶有睡意的眼睛,下課鈴一響,便又演喜劇片兒似的集體臥倒,動作十分地默契。

    她實在太困了,寫不完的試卷講義再加上她滿腹的小心事攪得她夜裏十二點鍾以前無法入眠,早上五點多鍾又隨大溜一樣地逼迫自己起床。每天的小心事使她厭煩和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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