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廚閣送來的晚膳依舊是一碗翠竹劍米,外加四菜一湯。而宋明庭做的蛇羹則有滿滿一大缸——雞冠火蛇的體型龐大,煮的時候都是用鼎煮的,自然不能用碗來裝。不過吃掉這滿滿一大缸蛇羹對宋明庭等人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修道之人氣血旺盛,若是放開了吃的話,日啖一象都不是什麽問題,更不用說區區一條蛇了。

    宋清夷分出了一部分虹光角雉肉和蛇肉,然後起身道:“我拿去給師父。”說完就離開了。宋清夷離開之後,其他人也不動筷,一直等到宋清夷回來之後,才有了動作。

    楚狂歌從腰帶中取出酒來。

    這一次他算是大放血了,直接拿了兩壇火爐酒來。火爐酒和月光白一樣,都是靈級酒,雖然不及月光白珍貴,味道也比不上月白光,但依舊是十分難得的一種酒,尋常修士可能一輩子都喝不上一口。

    楚狂歌給每人倒了一大碗酒,然後舉碗道:“來!幹了!這可是咱們師兄弟第一次坐下來一起喝酒!必須盡興!”

    這確實是宋明庭他們師兄弟五人第一次一起坐下來喝酒,因為師兄弟五人中,隻有楚狂歌一人是好酒的,其他四人對酒的興趣都不大。而且從前的時候,五人的關係並不太親近,各自有各自的“小團體”,宋明庭和宋清夷兩個人親如兄弟,魏曠遠成天跟李青雀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而楚狂歌則是自己一個人,大多數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隻是五個人就隱隱分成了三波,相互之間難免會有些隔閡,再加上從前的時候也沒人起頭,所以幾人自然也就不會有坐下來一起喝酒的機會。

    感情都是要處出來的,不然即使占著師兄弟的名分,沒有長時間的相處,也不會有深厚的感情。其實說起來,這裏麵還有宋明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因為之前的時候,宋清夷不是沒有起過頭,他身為大師兄,自覺有讓師兄弟和睦相處的責任,所以很希望宋明庭和李青雀、魏曠遠他們能親近起來。

    但那時候宋明庭因為資質平庸,修行進度緩慢而自卑不已。若僅僅是自卑也就罷了,可他在自卑的同時偏偏自尊心又強得狠。所以對於宋清夷組織的活動,他都是推三阻四的。他這麽推三阻四,李青雀和魏曠遠自然也不會喜歡拿熱臉貼冷屁股,時間一久,宋清夷也就不再提起類似的話茬了。

    這也是為什麽兩人已經拜入克己真人座下好幾年了,和宋明庭的關係也隻是淡淡的原因。

    楚狂歌舉杯邀人共飲,宋明庭等人自然沒有推卻之理。宋明庭拿著杯子,朝宋清夷、楚狂歌、李青雀和魏曠遠分別示意過後,仰頭就幹了下去。濃烈的酒穿過喉嚨,像一條火龍,直達胃裏。這一刻,宋明庭隻覺得有一隻火爐出現在胃裏,喉嚨似乎都要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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