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靜儀淺笑著回禮,柳瀟瀟卻是臉色微紅,有點被宋明庭的笑容晃到了,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什麽,心直口快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克己師伯那個連道鼎期都還沒達到的弟子!”

    宋明庭在她們井月峰很有名,因為他是忠恕峰有名的天賦平庸之人,天賦之差,在他們這一輩的真傳弟子中隻能排末尾,這倒不是關鍵,關鍵他還是峰主親傳弟子,這有十分眨眼了,所以她雖然沒見過宋明庭,但卻聽說過他。

    話一說出口,柳瀟瀟就意識到了不妥。這種話私下說也就罷了,哪能當麵戳人傷疤呢?

    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這會兒柳瀟瀟便是想收回來,也來不及了。她的臉有些燒紅,下意識的縮到了郭靜儀身後。

    楚狂歌罕見的沉了臉色。另一邊,郭靜儀也是花容色變,她連忙道歉道:“明庭師弟,對不起,我師妹不是這個意思,師妹,還不快給明庭師弟道歉!”

    柳瀟瀟性格雖然潑辣,但並非驕縱之人,剛才隻是心直口快而已,心中本就有了歉意,這會兒被自家師姐拉了出來,自然不會強著。

    “明庭師兄,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柳瀟瀟誠心誠意的道歉道。

    楚狂歌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宋明庭卻是灑然的笑笑:“沒事,我本來就沒到道鼎期嘛,不過那是從前,接下去我會發奮追趕的。”

    柳瀟瀟偷偷瞥了他一眼,想從他的臉色種看出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宋明庭注意到了柳瀟瀟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真的沒有生氣,因為他深知柳瀟瀟的性格,也知道剛才那話純粹是她沒過腦子脫口而出的,本身並沒有惡意。況且即便柳瀟瀟對他抱有惡意,他也不會介意,因為無論柳瀟瀟還是郭靜儀,在上輩子都曾與他共曆風雨過。

    上輩子,山門被冥鬼宗攻破之後,他們這些幸存下來的弟子就在幸存的太上長老和長老們的帶領下來開始了顛沛流離的流亡生涯。

    這種相互扶持共抗危機的日子,是很容易形成深厚的感情的,這種感情之深厚,一般人絕難體會。除了那幾個中途背叛的叛徒以外,他們剩下的人,每一個人都對彼此抱著百分之百的信任。而郭靜儀和柳瀟瀟就是這些人中的兩個。

    兩人都幸運的在滅門一戰中活了下來,在往後的日子裏,和他們一起流亡,一起逃命,一起抗爭,一起絕望掙紮,所以他怎麽可能為這麽一點事感到介意呢?

    柳瀟瀟的臉色更紅了些。這時,臉色已經恢複過來的楚狂歌插言道:“果然不愧是我楚狂歌的師弟,有誌氣!對了,兩位師妹,這一次我要釀一種新酒,到時候釀好了,送你們一些啊。”

    郭靜儀笑了笑,溫溫婉婉的謝過了楚狂歌的好意。接著,幾人又說了會兒話。

    正待郭靜儀和柳瀟瀟要離開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不是宋明庭嘛,怎麽有空上井月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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