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庭笑了笑,沒接楚狂歌的話茬,而是開門見山道:“我想找二師兄你幫個小忙。”

    楚狂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誇張道:“哎喲喂!你竟然不找大師兄幫忙來找我,那我真是太榮幸了!說吧,是什麽事情?師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明庭隻覺得牙齒莫名的有些癢。他二師兄這人就是這樣,嘴巴賤的要死,什麽話到他嘴裏都會帶上幾分陰陽怪氣。他以前和他話不太多,其實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麵——以他從前那麽薄的臉皮,根本招架不住楚狂歌這種誇張,愛擠兌人的風格。

    但現在嘛?誰怕誰啊!

    宋明庭臉上露出溫良恭儉的笑容,隻當做沒有聽到楚狂歌誇張的調侃,很快就說明了來意:“我想讓二師兄送我一壇酒。”

    楚狂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像兩個銅鈴一樣,好半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喜笑顏開道:“你竟然找我要酒喝?那可真是太好了!從前我可是怎麽要你們喝你們都不肯喝的,怎麽著?這是發現酒中之妙了?這下可好,咱們師兄弟幾個裏總算能找著人陪我喝酒了。”說著將宋明庭往懷中一攬。

    下意識的將人攬到懷裏之後,楚狂歌的身體卻僵了一下。因為他突然想起宋明庭是最討厭與別人發生身體觸碰的,而自己高興之下,完全忘了這件事。

    宋明庭卻是沒有甩開楚狂歌的手,應承道:“對啊,二師兄你不會舍不得吧?”

    楚狂歌聽了宋明庭的話,更加高興了,僵住的身體也重新放鬆,他打了個哈哈,親熱的拍著宋明庭的手臂,說道:“怎麽會?你二師兄我是這樣的人嗎?說吧,要什麽酒?”

    宋明庭沒有直接說自己要什麽酒,而是先笑著解釋了一番:“我是拿來做蛇酒的,不是直接拿來喝的,恐怕要讓二師兄你失望了。前幾天我和大師兄殺了一名黑經寺的妖僧。從他身上得到一張古方,而正好那天我還獵了一條月翼水蛇,二者屬性相配,剛好可以拿來泡蛇酒。”

    宋明庭信口胡謅道。月翼水蛇的事當然是真的,不過古方是從那名黑經寺妖僧身上取得的那就是純粹的胡謅了,這方子自然是他上輩子得到的。

    楚狂歌先是有些失望,接著又高興起來:“月翼水蛇?那可是異獸!用這蛇泡出來的酒肯定不差,師弟你運氣不錯啊!你需要用什麽酒來泡酒?你二師兄別的沒有,酒多的是啊,玄階以下,各種各樣的酒都有!”

    他這會兒已經被宋明庭的話勾起了酒癮,迫切的想知道用月翼水蛇泡出來的酒會是什麽品階,然而宋明庭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閉了嘴,露出了一臉便秘的表情。

    “我想要一壇月光白。”宋明庭道。

    “那酒是什麽品——”楚狂歌原本想問那酒是什麽品階,但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半晌之後,他一臉抓狂道:“臭小子!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特意摸清了我的底細?這月光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釀出來的,剛準備啟封,你就上門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話說你究竟是怎麽知道我釀了一壇月光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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