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觸犯門規,私下鬥毆,出手傷人總是事實,這種事不得不嚴懲!”竹川道人開口道。

    鐵山道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竹川道人淡淡的回視,就在鐵山道人要開口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且慢!”

    緊跟著響起了弟子匆忙的通報聲:“鐵山師伯,禮河師伯要見你。”話音剛落,就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

    走進來的中年道人穿著和鐵山道人、竹川道人一樣的長老劍袍,頭上簪一根非金非玉的墨青色發簪,背上係一柄藍色與金色相間的飛劍,五官俊朗,氣質溫潤,通透如玉。

    宋明庭轉過頭來,內心有些激動。這是他嫡親的師叔,是他師父克己真人唯一嫡親的師弟,號“禮河劍”,又稱“禮河道人”。禮河師叔同樣是他們忠恕峰長老一輩有數的高手之一,不輸於鐵山道人。

    禮河道人走進來後,先給了宋明庭一個“安心”的表情,然後轉過去看向鐵山道人和竹川道人:“鐵山師兄,竹川師弟,事情恐怕還沒弄清楚吧?我這師侄向來乖巧,從不惹事,這會兒你們說他出手傷人,暫且不說這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事情總有起因吧?依我這師侄的性子,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動手傷人?”

    鐵山道人微微點頭表示認同,竹川道人卻隻能冷哼一聲來表示不滿。

    “所以事情的起因是什麽?”鐵山道人問道。

    這時一旁的趙驚鵲搶先道:“哪有什麽起因?不過是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我讓路讓得稍微慢了一些,他便不耐煩了,出手將我掀飛出去,我二師兄和胡馬師兄、若奔師弟他們氣不過,上前與他理論,他便連我師兄也一起打了。”

    鐵山道人淡淡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又把目光轉向了宋明庭。宋明庭麵無表情的開口:“他堵住路,又推搡我,所以弟子才會出手。”

    鐵山道人點點頭,這時趙驚鵲和王若奔還要狡辯,鐵山道人直接捏了個法訣,一麵水鏡出現在殿中,水鏡中的影像正是剛才宋明庭和趙驚鵲等人衝突的景象。這下,趙驚鵲、王若奔徹底閉上了嘴巴。鐵山道人望了眾人一眼,然後直接宣布道:“宋明庭違反門規,私下鬥毆,罰俸祿減半一個月,思過閣抄經三天。”

    這處罰不算很輕,但也絕對稱不上重。所以剛剛才閉上嘴巴的趙驚鵲頓時又有了意見。

    “鐵山師伯,這處罰也太輕了!他出手傷了人卻隻罰俸祿減半一個月,思過閣抄經三天?”說著向鐵山道人展示了一下身上的土痕。

    鐵山道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周五原、孫胡馬、趙驚鵲、王若奔挑釁在先,罰俸祿減半一個月。”

    趙驚鵲頓時就急了。他原本就覺得宋明庭的懲罰太輕了,沒想到自己等人竟然也有懲罰,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鐵山道人淡淡瞥來,目光中有寒光閃過,看的趙驚鵲心頭大跳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一旁的宋明庭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笑。鐵山道人自少年時期就進了天昭閣,一步步從中下層幹起,一直幹到成為天昭閣閣主,什麽事情沒見過?趙驚鵲的這點心思,在鐵山道人眼裏根本就不夠看的,他隻消瞟一眼就能知道趙驚鵲腦子裏轉的是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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