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醒了,但身子還是很虛弱,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路綺笙的眼淚嘩嘩的,這是興奮到一定程度了。
“綺笙,你哭的樣子真的好難看啊。”薄涼伸出手,還沒碰到路綺笙的臉呢,就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別說自己難看了,就是真的難看她也高興。
方田激動地跳起來了,護士的眉頭一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哪裏是白衣天使啊,分明是魔鬼。
“這裏的護士真凶。”她湊近程源的耳朵,悄聲說道。
結果,程源卻還給她一聲冷笑。
“沒訓你已經夠給麵子了。”
方田石化了,想想也是,要是在國內的話,別說蹦躂了,大聲說話都可能被人趕出病房了。
“哦,薄涼,你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和程源去給你買。”
她將手放在臉上,衝著薄涼裝模作樣地說著。
薄涼竟然笑了,那種笑容路綺笙從來都沒有見過。
不知道為什麽,路綺笙感覺薄涼不一樣了。是不是每個經曆生死的人都會改變對生活的看法?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想吃的東西。”路綺笙溫柔地說著,伸手摸了摸薄涼的臉。
其他的人紛紛打了一個冷顫,雞皮疙瘩已經掉滿了一地。
“咦,你們要不要這樣。想要養好身子,必須要禁欲啊。”
站在床腳的程錦年拍了拍他的腿,薄涼真恨自己沒有力氣,否則非得一腳把他踢到牆上不可,讓他摳也摳不出來。
他轉而看向路綺笙,“餓倒是不餓,但是我現在在想一件事情。”
路綺笙抓過椅子坐了下來,好奇地詢問薄涼在想什麽。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好似是很嚴重的問題。
所有人都開始好奇起來,就連路贏都豎起耳朵參與了進去。
“在我昏迷的時候,某些人好像在我耳邊說了什麽。模模糊糊的,是很重要的話。”他看向路綺笙,分明是在裝傻。
方田都快要急死了,越是不知的東西就越是想要知道,越是想要知道就越是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路綺笙的臉紅了,她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好尷尬啊!
“啊?是麽,你都聽到了什麽?”
她將頭別了過去,想要讓她上當才沒那麽容易呢。
“你想要嫁給我!”薄涼直接說出了口。
方田和邢樂樂都張大著嘴巴,雖然這種結局已經是注定的了,但是突然說出來還是很令人驚喜。
“是,是我說的。但前提是,你得養好自己的身體。”
在她看來,薄涼竟然有那麽一丟丟小孩子氣。
路贏扒著床沿,擠到路綺笙的懷裏。
“你們說什麽呢,媽咪你要跟他結婚了麽?”
薄涼差點把這個給忘記了,路贏可曾是想盡了辦法想要拆散他們兩個的,路綺笙一直沒有答應自己複婚的請求也是因為這個小鬼。
“啊,痛、好痛……”
突然,薄涼用手捂著自己傷口的部分,路綺笙緊張地站了起來,但隨後又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其他人都在等著看戲,唯獨方田信了,她轉身就要跑出去叫醫生,還好程源眼疾手快地將她給拉了回來。
“小姑奶奶,你就別跟著摻和了,我們就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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