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薄涼……”她輕聲囈語著。

    “我在這。”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路綺笙嘀咕了幾句就開始哭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肯讓我去參加程錦年的婚禮,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為什麽,他是小贏的幹、爹,是他的幹、爹……”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漸漸進入了夢鄉。

    薄涼幫她換上了睡衣,蓋好被子,即便是睡著了,她雙眉之間緊緊皺起的紋路還不肯舒展。

    他在床邊坐了很久,看著她的小模樣,心裏一陣抽痛。

    他不能讓她的安全受到半點兒的威脅,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那種失去的她的疼痛,他不敢再體驗第二次。

    過了許久,他才起身收拾著地上的殘局。

    美國那邊,他已經加派了人手,司徒銘也將所有的人調動到尋找司徒夏的事情上。

    第二日。

    路綺笙是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的,她的腦袋裏好似被人潑了硫酸一般。

    她掙紮著起身,不禁用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回過身才發現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路綺笙伸手摸了摸,看來薄涼早就走了,順帶著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鍾,結果發現上邊貼著一張綠色的便利貼。

    “如果頭痛泡個澡,我讓崔叔衝了蜂蜜檸檬汁,在樓下。”

    她趴在床上,看著便利貼上暖心的字體,嘴角不禁上揚。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薄涼也開始玩起了小細節。

    她看了一眼時鍾,已經九點了,突然想起來今天約好了方田陪邢樂樂去看婚紗。

    她立馬翻身下床去衝了個熱水澡,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地下了樓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折了回去,看著桌上的那杯果汁,露出蜜汁般的微笑。

    婚紗店裏。

    設計師提供的那幾款,邢樂樂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滿意的地方。

    “我說樂大姐,你搞得我都有婚前恐懼症了,選個婚紗都這麽費勁,這婚禮場地布景和甜點的樣什麽的是不是都快要把你折磨瘋了。”方田埋怨著,她的性子是激情來得快消散地也快。

    “那些他已經搞定了,他讓我一心一意選婚紗就好。”邢樂樂的一言一語都在往外冒著幸福的味道。

    方田假裝作嘔,再這麽被虐下去,她就不跟她玩兒了。

    路綺笙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哼笑著,她在婚紗麵前徘徊著,每一件在她的眼中都充滿著幸福的味道。

    不知何時,方田來到了路綺笙的身後。

    “怎麽?你是不是也心動了?要我說,幹脆和薄涼把事情辦了吧。你們心裏早就已經認定了,還這麽磨磨唧唧的。”

    路綺笙隻是笑笑,不說話,她最終停在了一套粉色婚紗的麵前,她的眼前開始浮現出種種與薄涼經曆的事情。

    隻是,若是再為她穿上嫁衣,那就不是潔白的婚紗了,怎麽說他們也是二婚,粉色更配她的身份。

    “對了,方田你的機票買了麽?下午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就去先把這件事情辦了吧,省的到時候忙忙活活的。”邢樂樂一邊將婚紗放在身上比量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路綺笙的身子忽然一僵,昨晚喝多了,這件事情她還沒有跟薄涼談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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