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薄顏幹脆使用軟磨硬泡。那嬌嗔的尾聲讓路綺笙頭皮發麻，背部直冒冷汗。
“薄顏，我又不會法術怎麽收妖？我看還是你來吧，盡快把你哥帶到精神病院看看，是不是這裏出問題了。”
路綺笙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小聲地說道，可那聲音足夠被薄涼聽到。
妖怪？薄涼咬著牙，就算他是妖怪，也是她路綺笙逼的。
薄顏不肯罷休，雙手扯著路綺笙的袖子：“嫂子你就行行好，你就收了他吧。實在不行，你們兩個去哪兒就帶上他，別讓他折磨我了，我還想回去補個覺呢。”
她撒嬌的功力絕對是十足十的。
程錦年最先敗下陣來，他看了一眼薄顏再看了一眼薄涼，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綺笙，看來今天我們是選不到好東西了，改天再來。我們走吧。”
他說著看了一眼路綺笙。
路綺笙從椅子上下來，衝著薄顏說道：“自求多福吧。”
“嘿，嫂子你……”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路綺笙，她今天要是跟著那個男人走了，薄涼可就要發飆了啊。
路綺笙也知道，可是沒有辦法，她已經答應程錦年，今天的事情都聽他的。
“路綺笙！”
薄涼怒吼了一句，可路綺笙的腳步隻是一頓，隨之又跟了上去。
他的手越攥越緊，路綺笙仿佛能感覺到骨頭碰撞發出的咯咯響。
薄顏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她的腦袋一耷拉，雙臂像是要從身上脫離一般來回晃蕩。
“哥，他們都已經走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放我歸巢修生養息啦！”
她的口吻滿是哀求，從進這個商場的門開始，來自於周圍的異樣的目光就沒有斷過。
出了大廈，路綺笙突然站在原地不肯移動腳步。
程錦年聽到後側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向路綺笙：“怎麽不走了？”
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的臉上很是平靜。
路綺笙的心裏十分不好受，薄涼肯定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錦年，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剛才明明是在和薄涼賭氣。是不是，在你們的眼裏，我一直都是被你們爭執的勝利品。”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裏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程錦年的眉頭稍微一皺：“其實，我不是在和他賭氣，我隻是想要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不僅僅隻有他薄涼一個人對你好。我要讓他知道，若是他敢欺負你，我會隨時回來帶走你。”
他的話讓路綺笙的心頭一暖，他竟然是這麽想的，而她卻故作聰明，以為自己看明白了一切。
路綺笙的內心五味雜陳，像是所有裝著情緒的瓶子被打翻，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幸運了。
“錦年謝謝你，對不起。”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她謝謝程錦年可以這樣在她需要的時候守在她的身邊，為了不讓給她增添矛盾和煩惱而主動退出。
她更想要說的是對不起，她已經沒有精力將自己的愛分給其他人，她的心早就已經滿了。
商場裏，薄涼一個人站在原地，薄顏則是蹲在了地上。
一個是為愛情傷透了腦筋，一個則是被親情折磨得不像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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