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未著寸縷的肌膚浸滿了汗珠,緊緊貼在一起,好像被符咒捆綁在一起的連體人。他蒼白卻肌肉分明的背,脊椎凹槽處,一滴汗珠終於不能承受自身的重量,順著那凹槽留下,一路上不斷有汗珠紛紛加入,最終形成了一條蜿蜒清澈的河流,如同此時他們結合在一起的地方,那般的洶湧。

    華陽哭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的肩頭,他能感覺到,他隻是抱著她。

    心中,有種別樣的滋味,這是其他女人無法帶給他的震撼。不僅僅因為她那樣的傾國傾城,這份震撼不光是肉欲就能給予的。

    所以他,緊緊皺著眉頭,表情也異常嚴肅。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哭泣,說著狠話。他便更加緊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那就讓我死而無憾吧。”

    說完,在她深處的他的雄偉,再次昂起了頭顱,她便咬住他肩膀上的肌肉,眼淚更加洶湧起來。

    直到黃昏,他才抱著她出來。交給門口守候的翠姑,他便走了。

    翠姑扶著華陽回到房間,命侍女打來了洗澡水。扶著華陽進入木桶中,熱氣環繞在她四周,酸痛的身子終於得到了放鬆,她微微側頭,不隻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

    翠姑小心地為她擦拭身子,絲絹所過之處,斑斑淤青紅腫,在她白如雪的肌膚上,如同寒冬盛開的不屈之花。

    翠姑微微皺眉,她身子上的慘狀,正說明了公子的失控。麵對這位公主,公子竟能如此忘情所以,這是她從未見過的。

    洗好後,她讓侍女扶著華陽到床邊躺下,給她蓋上錦被,並抬著木桶下去了。

    翠姑走到床邊,看著那美如天仙的女子,不由的暗自歎息。

    離開了房間,在回廊不遠處見到了韓枼,他雙手扶著欄杆,看向遠處庭院的美景,翠姑知道,他其實什麽都沒看到。

    “公子。”她走過去。

    韓枼收回神,依舊看著遠處。

    “她沒事吧?”

    “睡著了,沒有大礙。”

    韓枼沒再說話,翠姑卻不打算如此結束。

    “這位公主,公子打算如何處置?總不能這樣關她一輩子吧?待到公子不需要她了,要如何處置她?殺了?或者放了?”

    “都不可取。”

    “那公子要如何處置她?”

    韓枼轉過身,衝著翠姑笑了一笑。

    “我關她一輩子,有何不可?”

    說完,轉過身就要走。翠姑看著韓枼的背影,微蹙眉頭。

    “公子該不會是喜歡上這位公主了吧?”

    韓枼頓了一下,轉過身微皺眉頭。

    “為何這樣說?”

    “我是看著公子長大的,這麽多年了,對公子也了解一些。倘若不是在意那位公主,公子是不會這樣逃避問題的。”

    “翠姑,你的任務,是照顧好她,這之外的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

    韓枼走了,翠姑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她搖了搖頭,她知道,公子動情了。

    總說男女之情是很奇怪的,不知何時何處對何人就會失去控製。公子閱女無數,最終竟輸給了這個華陽公主。

    隻是公子的情況,又如何能與這位公主有所結果?何況這華陽公主,也不是一般女子,公子愛上了她,不僅僅是傷神那樣簡單。

    走到柵欄邊,翠姑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五月,總是最好的時候,清爽的微風,遍地芳草香。燕國最溫柔美麗的公主,就是在這樣的時節,過世的。

    公主殿下,同樣是公主,那女子卻不能與您的賢孝癡情相比分毫。如今公子對她有了情誼,不知會不會演出禍端。

    公主您在天之靈,保佑公子吧,保佑這場突降在他身上的愛情,最終能完美結局。好痛,渾身好像被人扒了一層皮,沒有不腫痛的地方。尤其是那裏,痛得不願合上雙腿。

    我這是活的還是死了?

    雙眸動了一動,華陽終於睜開雙眸。她呆呆地看著視線上方,那被撤了床幔的支架。鬼獄王,不打算留給她任何可以裹身的東西,所以撤走了床幔。

    可身上,不是還有一床錦被嗎?

    是良心發現?

    密室中的激情不斷閃現,他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她身子時那陣陣的心顫,依舊回繞在她心中,令她即使想一想,也會顫抖不已。

    她,因為他的攻勢而淪陷了。

    真是,真是太丟人了。

    雙臂從被子底下拿出來,雙手捂著臉頰,她的身子一陣陣的抖,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憤怒。

    “你這是什麽姿勢?見不得人了?”

    突然的聲音從身邊傳來,華陽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她猛然坐起身,看向床邊,那裏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讓她心煩如麻的罪魁禍首。

    “你……你幹什麽像鬼一樣,突然出聲嚇人?”

    韓枼揚了揚眉,說道:“是你沒有發現我,不能怨我吧?”

    華陽皺了皺眉,她把錦被裹得嚴實,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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