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柱台,一根通天銅柱,上麵雕刻著形形色色魔鬼的圖案。而在這圖案之上,被鐵鏈綁住了手腳呈大字狀的,卻是一位傾國美人兒。

    她蒼白的臉,因為如此的對待而備受侮辱。綢緞般長發淩亂的散開,有的遊戲在她婀娜的身子上,有的遮住了她烏黑雙眸的視線,有的,則是觸碰著她白皙柔軟的皮膚,隨著她的呼吸,頑皮地跳躍著。

    她,是秦王長女,贏華陽,秦王嬴政最寵愛的孩子。雖然隻有一個月的真實記憶,可她確實感受到了這份寵愛,被視作掌上明珠的珍惜與尊重。

    所以現在的對待,應該是莫大的羞辱。可她知道,更可怕的羞辱還在後麵。

    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男人。

    他一身純黑色綢緞長袍,將那修長的身姿更顯尊貴。廣袖垂在虎口,露出修長的手指,與臉色一樣的蒼白。漆黑的發絲,並未成髻,隻隨意散在身後,如夜空般深邃的美眸,與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似從天上走下的神,亦或者是地府來的鬼。

    男人走到華陽麵前,嘴角,微微勾出一個弧度。那雙迷人的雙眸,半眯著,星光燦爛的瞳仁裏,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邪魅。

    “華陽公主。”他的聲音充滿磁性魅惑,倘若換個場合聽到這樣的聲音,一定會臉紅心跳。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

    華陽緊抿住嫣紅的小口,一雙烏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對麵的男人。

    他是誰?聽到高漸離與太子丹的對話,他是鬼獄之王。可,鬼獄之王是誰,是做什麽的,她卻不記得了。

    見華陽不說話,鬼獄之王便隻是一笑。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還是說出來吧,省得給我惹麻煩。”

    華陽咽了口唾沫。她害怕,她不認識他,可她卻害怕。此刻這男人周身撒發出來的,是浸到骨子裏的恐怖。

    “我不知道,我說了很多遍我不知道,我生了病,病好後就失憶了,甚至連我是誰都要其他人來告訴我,我又怎麽會知道什麽奸細?之所以知道荊軻是刺客,完全是我的預感。”

    她沒有說謊,她真得沒有說謊。可是沒有人信她,包括眼前的這個男人。

    “預感?”鬼獄之王雙眉微揚,臉上盡是嘲諷。“公主殿下,你是與你父王身邊的那些陰陽家呆得時間長了,也沾染了靈性?”

    說到這裏,他臉色一沉,突然捏著華陽的下巴,冷聲說道:“還是你認為我是個可以隨意欺騙的笨蛋?你可知欺騙我的人,下場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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