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不能下去調研,而是說調研的時候,必須要慎重行事,不能憑借著你的個人喜歡想怎麽展開就怎麽展開,畢竟,我們在工作中是有很多流程的,必須要按照流程去辦事。現在早已經不再是康熙和乾隆年間了,不能動不動的就效仿康熙來一個微服私訪,那樣做的話,隻能讓下麵的幹部們更不知道如何展開工作,憑空給他們諾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無法專心展開工作。”

    說道這裏,季建濤頓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我記得全段時間我看了一篇時政批評文章,我覺得這篇文章說的也挺好的,其中最經典的一句是,很多時候,我們有些領導幹部喜歡動不動就搞微服私訪,美其名曰是真實了解民情,實際上,還不是給下級們添麻煩,其本質上還是在大搞形式主義之風,對於這種行為我們必須要堅決反對!”

    如果說之前程潤東的那番話是對柳擎宇潛在觀點的猛烈攻擊和否定的話,那麽季建濤的這番話力度就更大了,他就差一點點名道姓的批評柳擎宇在搞形式主義的調研了。

    季建濤說完,會議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是季建濤今天會議上第二次對柳擎宇發起直接的挑釁。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柳擎宇的臉上,想要看看他如何應對。甚至有些人心中已經在期待著柳擎宇出醜了。

    可那些人全都失望了,因為柳擎宇此刻的表情是那樣的淡然,他隻是眉毛微微挑了挑,淡淡的看了季建濤一眼,笑著說道:“季建濤同誌,別人怎麽說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們幹涉不了,但是我認為,身為市委領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十分刻板的遵循某些既定的約定俗成的條文,隻要是在法律和各自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每個領導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展開工作,包括被你所說成的形式主義的工作。

    我們發現下級在搞形式主義,我們上級領導可以提出批評甚至是懲罰,而如果有人認為我們是在搞形式主義,那麽省裏領導自然也可以對我們提出批評和懲罰,一切,自有公論。

    還有,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是如何處理玉堂縣的問題,而不是討論其他的問題,季建濤同誌,你有些跑題了。”

    說道這裏,柳擎宇再也不看季建濤一眼,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市紀委書記吳啟宏說道:“吳啟宏同誌,關於玉堂縣空地覆膜的問題,屬於典型的四風問題,也是嚴重的違紀問題,希望你們紀委能夠深度介入這起事件,將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來龍去脈調查清楚,搞明白這次事件的背後到底是誰在謀劃和操作的,必須要對所有涉及人員給予黨紀政紀的嚴肅處理,絕對不能姑息,給你們兩天時間來調查此事,兩天後向我匯報結果,能不能完成任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