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華平在意外之後,卻十分淡然的說道:“好,那你過來吧。”

    十多分鍾之後,柳擎宇敲響了陳華平家的房門。

    畢竟大家都是住在市委大院裏,每家之間的距離都很近。不過平時的時候,由於各個常委之間為了避嫌,所以他們之間卻又很少走動,正所謂咫尺天涯。

    房門咯吱一開,陳華平笑著打開房門,主動伸出手來說道:“柳擎宇同誌,真沒想到你會過來,快進來,請坐。”

    柳擎宇走進房門,把手中拎著的直接用塑料袋裝著的沒有任何包裝也沒有任何標簽的白酒放在門口旁邊的貨架上,笑著說道:“陳書記,初次拜訪,不能空手,正好朋友們過來給我帶來了幾瓶特色好酒,拿過來給你嚐嚐,不過你放心,這兩瓶酒屬於自己釀的,你雖然身為紀委書記,可不能算我行賄哦。”

    柳擎宇一邊說笑著,一邊與陳華平麵對麵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這時,一名保姆過來為兩人泡上了一杯茶之後便離開了。

    陳華平笑著看了一眼柳擎宇放下的那兩瓶酒,笑著說道:“好,這兩瓶酒我就收下了,不算你行賄,禮尚往來,你也嚐嚐我的茶吧,絕對頂級的金駿眉。”

    柳擎宇也不客氣,端起茶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道:“嗯,不錯,非常不錯,這茶肯定是海拔1200-1500米高山的原生態野茶樹上采製的,看這茶葉外形條索緊秀,略顯絨毛,雋茂、重實,葉片金、黃、黑三色相間,色澤溫潤,尤其是這金黃色的茶湯,清澈有金圈,聞之香氣宜人。”

    說道這裏,柳擎宇輕輕啜一口入喉,甘甜感頓生,隨即讚道:“嗯,這茶水滋味鮮活甘爽,喉韻悠長,沁人心脾,仿佛使人置身於森林幽穀之中,好茶,絕對的好茶。”

    聽到柳擎宇的稱讚,陳華平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柳擎宇的目光中也多出了幾分欣賞。

    到了他這個層次,看人識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方式。

    柳擎宇送來的兩瓶酒雖然沒有包裝,酒瓶也十分普通,但是陳華平卻非常清楚,越是如此,越能夠顯示出這兩瓶酒的不同凡響。因為他知道,既然柳擎宇這次是主動拜訪,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兩瓶破酒來忽悠他的。而且他知道,柳擎宇今天既然主動前來,肯定是有所為而來。自然更不可能拿破酒。所以,他才提前吩咐保姆給柳擎宇泡上他平時都舍不得喝的極品金駿眉。

    柳擎宇剛才的一番品評,讓他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年輕的政法委書記還真是不一般,一般人即便是品評自己的茶葉,也隻能說出這茶葉好喝,但是哪裏好喝,有什麽講究,卻是說不出來。而柳擎宇卻能夠說得頭頭是道,卻是十分難得。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聊起茶來,通過兩人的交談,陳華平對柳擎宇再次高看了幾分,這柳擎宇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談茶論道卻頗有心得,尤其是柳擎宇在談論中,能夠對各種風格的茶道工藝如數家珍,極為精通,這頗為難得,畢竟,即便是一些五六十歲的老茶客也未必能夠真正精通茶道,而柳擎宇小小年紀卻如此精通茶道,實屬罕見,而柳擎宇卻又能夠在談論茶道之間,通過不同的茶引申出不同的人生哲理,將之升華到一種哲學的境界,這讓他對柳擎宇豐富知識儲備又多了幾分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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