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寧南區,有座上個世紀保存下來的古老扶桑式木屋建築,雖曆經風雨卻依舊挺立,如今已成為江寧特有的風景線。

    木屋全部采用扶桑推拉門製式,看樣子先前建造它的主人,應該是島國人。

    而此時此刻,千手上忍以及他的兩名隨從下屬,就在這做木屋建築裏邊。

    “千手大人,屬下剛剛聽來的消息,正明武館的那個老家夥,半個時辰之前已經死了。”田野君忽然道。

    千手上忍半跪在榻榻米,腰板卻是如鬆般挺立,他閉目眼神,並未睜眼開口,似乎並沒有聽見。

    隻是他的手,這時候卻是緊握著刀。

    見千手不語,旁邊的綱犬君哼道:“那又如何,這老東西,還自稱江寧第一高手,就這點能耐還開武館,死了活該!”

    田野君捏了捏八字胡須,冷笑道:“確實如此,這種垃圾,能夠死在咱們大人的手上,那還是他的福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綱犬君立刻問。

    “隻不過,這到底是華夏,如今弄出人命,萬一這些人報警,恐怕又是一番麻煩。”田野君道。

    “這倒是,畢竟……”綱犬君沉默,看樣子亦是有所擔憂。

    “他們絕不會報警!”

    這個時候,原本閉幕眼神的千手陡然睜開眼睛,沉聲冷笑道:“本座是以武者的身份去拜訪,雙手切磋武藝,雖然最後死了人,但用他們華夏的話說,這叫做拳腳無眼生死有命!”

    倆人道:“什麽叫拳腳無眼生死有命?屬下不明白這華夏語。”

    千手哼道:“簡單的說,這是武者的較量,他們想要雪恥,按照江湖規矩,隻會自己上門,絕不會報警,因為一旦報了警,那就意味著他們的無能!”

    田野君點頭道:“屬下明白了,他們若是讓報警讓警察出麵,可不就應驗了華夏懦夫那四個字麽!”

    “正是如此!”千手不屑冷哼。

    “既然他們不會報警,隻不過就憑這幫懦夫,隻怕更沒膽量,找上門來雪恥報仇吧?”綱犬君道。

    “那還用說,武館額那老東西,已經是江寧最強的武者了,就連他都不是咱們大人的對手,試問誰還有這個膽子,敢來送死!”

    田野君咬牙附和,言語間極盡囂張狂妄之態。

    就在此時,陡然間砰地一聲,木質推拉門被人一腳踢碎。

    “什麽人活膩歪了,敢來這裏撒野!”綱犬君憤吼。

    “是你爺爺我!”話音落下,唐鋒邁步,奪門而入。

    而在他身後,龍雲聰氣喘籲籲的,扛著那塊兩米多長的厚重牌匾緊隨進來。

    “原來是你這臭小子!”田野君怒吼,想到前日的斷臂和斷刀之恨,當場忍不住就要衝上來。

    千手上忍擺手將他攔住,喝道:“退下,你不是這小子對手!”

    說完握著武士刀,緩緩站起來,看了看唐鋒,接著又看了看旁邊的牌匾,冷笑道:“看樣子,你小子這是替孫正明那老東西,前來報仇找場子來了?”

    綱犬君怒喝道:“當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前晚大人不動你,還想讓你多活兩天,想不到你現在竟主動上門送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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