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宏宇還是不太想讓妹妹摻和此事,但轉念想到,曆以煙隻不過是為大家帶路,並算是違反禁令,於是也就沒有再阻攔。

    畢竟在他心裏,還是想要全家團聚的,終日看著妹妹滿腹心事的模樣,也讓他滿不是滋味的。

    林若影自然不會推辭,簡單的休息片刻過後,他們就在曆以煙和曆宏宇以及狼群的帶領下,踏上了前往天險的路。

    走出破廟時,慕容琳正靠在樹下,俏麗的臉上滿是疲態,顯然昨夜的驚魂事件令她沒有休息好。

    見林若影等人出來,她立刻站了起來,招呼身後的侍衛跟上。

    沒想到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倒是蠻有毅力的,林若影不由笑著打趣道:“慕容師姐,你累的話不妨去廟裏睡一會兒,我們走的慢,相信你也能跟上的。”

    “少來,我若不緊跟著你,說不定你鑽個空子就溜走了。”

    慕容琳翻了個白眼,強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既然你這麽倔強,我也就不好再勸您什麽了,好自為之吧。”

    林若影衝著她莞爾一笑,隨即就大步走到前麵去了,蕭暉抱著縮小的滾滾與靈狐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忍不住吐槽道:“像個跟屁蟲一樣,好討厭。”

    聞言,林若影敲了他一記板栗,笑道:“你還不是一樣,小跟屁蟲。”

    “我不一樣好嗎?我明明這麽可愛。”蕭暉衝她吐了吐舌頭,跑到了妖夜的身邊,不再緊挨著林若影,以免又遭受她的擠兌。

    林若影跟著他看向妖夜,見這個男人出奇的沉默,很是反常。

    她走過去,用肩膀頂了下他,輕聲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傷口還很疼呢?”

    如果她不提,妖夜甚至還沒注意到他腰腹間的傷口,他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自己腦海中多出的記憶片段上,哪裏會顧得上身體的疼痛?

    他微微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這下,林若影更加確定他有心事了。

    想起他方才在暈厥前對自己說的那聲輕如蚊呐的“對不起”,她試探性的喚了聲“白夜”,誰知在聽到這個稱呼後,妖夜的反應卻異常的大。

    他猛然頓住腳步,震驚狀的看向林若影,深邃的眼瞳緊縮,蘊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方才……叫我什麽?”

    沒想到他這次反應如此之大,林若影下意識的搖頭,說道:“叫你妖夜啊,有什麽問題嗎?”

    “我聽到的是白夜。”

    妖夜這樣說著,猛然想起上次自己在皇家學院中被水蛇咬傷後昏迷醒來時聽到的同樣稱呼,他腦筋驟然一疼,腦海中閃現過許多陌生的片段。

    見他痛苦的蹙起眉頭,林若影急忙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方才在陣法之中腦部受了傷?”

    說著,她回頭望向一同前行的曆宏宇,道:“曆兄,敢問你設下的攝魂陣有何作用?為何妖夜他自打從陣法中出來之後就不太對勁。”

    曆宏宇如實回答道:“顧名思義,攝魂陣就是擾人心神的陣法,靈魂受到震蕩,有可能會出現一些不適,但應該不會持續很久。”

    林若影微微點頭,她心想大概是妖夜的反應比較劇烈,就像自己那會兒在陣法中的表現一樣,她讓蕭暉攙扶著妖夜繼續走路,自己反而把曆宏宇拉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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