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季樂生生折騰了大半夜。從下午的哭泣到後來的發呆,喬男一直沒敢離開她半步。

    一來著實是不放心,這樣子的季樂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二來也是心底的那股恐懼揮之不去,上次季樂出走資江的事情一直在喬男心底,成為了橫在他心裏的一根刺。

    季樂一直迷迷糊糊的喊著:“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居然又再次燒了起來。

    喬男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呻吟聲吵醒的,他打開床頭的壁燈,看到季樂的整張小臉已然泛出不正常的紅潮,額頭上也布滿了一滴滴的汗珠,順著臉頰還在往下落。嘴唇幹裂至極,甚至翻起了裂口。

    喬男被嚇住了,他伸出手撫了撫季樂的額頭,感覺到季樂的溫度炙熱的灼人,嚇了個半死:“樂樂,樂樂。”

    迅速為季樂穿好了一件外套,橫抱起季樂急匆匆向醫院駛去。

    值夜班的醫生起初還有些懶散,在見識到那橫抱著病患的男人眼中散發出一陣陣冷冽的目光,竟不自覺打了個冷戰,因此,手上的動作也越發麻溜起來。

    看著季樂被推進急診室,喬男方才察覺自己背後的衣裳已經被驚嚇出來的陣陣冷汗浸了個濕透。加上此刻醫院走廊著實是清冷的出奇,喬男竟不自覺打了個顫抖。

    他走到醫院的公用電話,在身上搜索出幾個硬幣,開始打起電話來。

    第一個電話,打給劉恒:“我決定好了,盡快開始吧。”

    第二個電話,打給丁離:“你明天一大早,去趟上海。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看出來。”

    第三個電話,打給蘭蘭:“我現在在市第一醫院,你馬上過來收拾一下過來。”頓了一下:“把無聊帶上。”

    第四個電話,打給了阿姨喬曼青:“阿姨,我這陣子會抽出時間回趟上海看看外公。”

    第五個電話,撥了兩次,對方才接通,喬男開口,竟是流利的美式英語:“I want to talk to you in private……”

    掛了電話後,看到急診室內的燈光依舊還未熄滅,喬男抬手使勁在臉上來回摩擦了數遍,透過指縫居然發現,這外麵的朝陽竟隱隱約約開始抬頭了。

    新的一天。

    蘭蘭是在早上臨近七點鍾的時候,急匆匆趕到醫院的。那時季樂已經從急診室轉入了普通單人間病房。

    蘭蘭走進病房時,並沒有看到喬男,隻看到了無生氣的季樂,插著輸液管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臉色還能依稀看出哭過的淚痕,要不是起伏有序的胸膛,蘭蘭幾乎要懷疑,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兒是否還有呼吸。

    蘭蘭放下手裏的保溫飯桶,裏麵是她專程為季樂熬得稀粥。她歎了口氣,照現在這情形看來,這粥估計是白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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