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男側著頭頗有興趣的看著轉過頭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的季樂,剛才抱他的時候哭的不知道多慘,整張臉都被哭的花裏胡哨,是得有多狼狽。

    他看了一會,掏出濕巾,給季樂擦了擦臉,“怎麽了,不認識了,看的這麽入迷?”

    季樂被這麽一揶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使勁咬咬下唇,“沒有。”過了一會兒,在喬男都以為她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她又將頭抬了起來,眼睛中泛著光芒,很堅定的宣布:“喬男,我回來了。這次真不會再走了。”

    喬男擦臉的手停住了,他靜靜盯著季樂的眼睛,什麽話都沒說,車廂裏那麽靜,可以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一人漸漸急促,像在等著什麽重要的答案。一人還是沉穩有度,仿佛剛才那話就是說的“今晚夜空很美”一般。

    季樂見喬男不說話,鼓起勇氣,扯扯他的他的衣服下擺,又可憐兮兮的說了句:“我回來了,這次不會再走了。”她不問“你還要我嗎”,這種話問不出口,也接受不了否定的答案。

    喬男這才繼續手上擦拭的動作,同時也淡淡的回了她:“恩,我聽到了。”可語氣低沉中卻帶著難以察覺的興奮和致命的誘惑。

    不過季樂沒有聽出,她垂眸,喬男這麽平靜的回答有點小小的刺痛她,小女兒心思作祟,不管多大,她依舊擺脫不了那種情節,那種粉紅泡泡般夢幻的情節。

    訕訕的再強調一遍:“我回來了。”這次情緒明顯沒有前兩次高。還是小女生啊,受點打擊就低落了。

    喬男這才停止了手上擦拭的動作,踩下油門,對季樂微微一笑:“那我們回家。”

    回家,多麽溫暖的詞語。她在這座城市奮鬥了那麽多年,顛沛流浪,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家麽。而如今是真的就要靠岸了?

    窗外月明,夜色正濃,季樂搖了搖酸疼的胳膊,暗想某項運動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得需要雙方密切的合作鼎力的支持,還得時不時回應一下彼此的進程。

    方才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進入家門,繃住的神經才徹底崩潰。從客廳到臥室,那叫撕衣裂肺。季樂原本考慮到自己在資江“奔波”幾天都沒好好打理自己,正想開口,卻被喬男堵個正著。

    好吧,不能拒絕,就享受吧。小季同學自己也是被撩撥的不能自已了,喬男都自動送上門了,還矜持什麽呢。就讓一切順理成章吧,讓一切從善如流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於是火花“劈裏啪啦”燃燒了整間屋子,喉嚨深處壓抑很多年的聲音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衝出來,春天真的來了啊,春光無限啊。

    透著隱隱的壁燈光,季樂看到喬男晾在被子外那受傷的手臂,紗布已經拆了,傷疤也開始長出新肉,她忍不住用食指和中指摩挲那傷疤,感覺麻麻的。

    喬男按住在自己手臂上不老實的指頭,語帶曖昧:“你還不累嗎?”

    季樂往他懷裏鑽了鑽,將自己的指頭從喬男手掌下拉扯出來,轉而湊到他胸膛上畫圈圈,“你不問我為什麽要走,又為什麽會回來嗎?”

    “我問了,你會說嗎?”喬男當然想問,可是方才不是情況特殊嘛。這種事情一旦開頭,還有哪個正常的男人能半路停下問問題。小季同學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然後又不客氣拍下了季樂不老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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