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男,又想起他了。還真是想入骨髓了,連看一部兒童喜劇片,都能想到喬總監。

    喬總監現在估計找她已經找的有些出離憤怒了吧。走的時候沒有聯係他,這幾天也沒給他報一聲信兒,是個正常人都會生氣。

    季樂突然有些卑鄙的想,喬男應該是越生氣,就代表越在乎她。她倒想看看,喬男能氣到什麽地步。

    資江沒什麽名勝古跡,對於季樂來說,又完全陌生。這幾天,除了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將幾條主要街道來回走了個遍,她也沒幹點別的事情。最特別的恐怕就是去資江水上坐了一次小船。

    那天是她來資江的第四天,聽了旅館老板的介紹,跑到資江水邊想體驗一下傳說中的船渡。

    資江水自川北起源,資江這座城市的興起和發展幾乎都依賴這條母親河。近幾年沿江開發,興起了一種帶有少數民族特色的船渡。

    幾十塊錢包條船,跟著船夫在江上遊蕩,沿江風光可以盡收眼底,還能碰上個性的遊客對歌。什麽歌都唱,漢族人的聲音嗓門沒有苗族人洪亮高亢,有時碰上風大,幾乎不能聽到。

    季樂那天遇到兩個男人站在船頭,率先開頭起了一首歌,漸漸地,周圍幾條船都開始了對歌。可唱的歌偏偏不一樣,純粹就是比誰的聲音大。唱著唱著大家自己都能笑出來。資江人對這項活動樂此不疲。也不知是哪一天哪個人帶頭興起的,總之這兩年來,一到周末,資江上都會出現五音不全的歌聲。

    季樂不太習慣這樣的氣氛,或者說她不習慣這種夾雜著時高時低男女混合的歌聲。也搞不懂為什麽資江人會喜歡這種近似噪音的娛樂活動。

    隻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或者說資江人喜歡的就是那個氣氛。於是招呼船家靠岸。

    上岸後就沿著江邊走。今天還是有些許風,吹得季樂整張臉冰涼冰涼。她摸摸自己的臉,苦笑不已。那船渡上此起彼伏的歌聲還不絕於耳。一般來說,到這裏來玩的人幾乎是三五成群,像她這樣一個人來的確實少見。

    那邊幾條船聚集在一起不知在看些什麽。季樂覺得奇怪,旁邊的人驚叫起來,“有人掉進河裏了。”

    一時間,江上的岸上的鬧得雞犬不寧,大家說什麽的都有。季樂搞不清楚狀況,唯有呆在原地伸長脖子往那出事的地方看。

    半天才算是徹底弄清楚前因後果,真的是有條船翻了。一男一女加上船夫都掉進了河裏。三人被撈起來後,船夫和男人沒什麽大礙,可那女人卻早已停止了呼吸。

    事後趕來的警察將現場封鎖起來,周圍人圍成一團指指點點。季樂混在人群裏看到那男人抱著一具屍體哭的呼天搶地,百感交集。

    她突然很想見到喬男。這生死離別在她眼前現場直播給她的震撼太大。如果下一刻就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希望可以死在愛人的身邊。

    很酸是不是。可愛情不就是酸來酸去的一枚青澀果子麽?待到成熟的那一天,就會走進婚姻的圍城。

    於是,想也沒想,她急匆匆離開現場。跑回旅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結了帳匆匆忙忙趕去火車站。在被告知今天已經沒有回成都的火車時,她思考了一下,直接包了一輛出租車回成都。

    她要馬上回成都去,馬上回到愛的人身邊去。一刻鍾也無法忍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