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男出院,是劉恒和他助手來辦的出院手續。

    直到所有手續辦完,劉恒也沒見到季樂,心裏生出些許布滿。避開喬男給季樂打電話,卻沒人接。

    喬男倒沒看出劉恒的這些心思,隻是回到家後,隨便尋了個理由將劉恒和助手都打發走樂。隨後倒在床上發呆。他想,自己倒是很久沒過周末了,沒想到這次托受傷的福,還能休息一下。又想到今天劉恒神秘兮兮的告訴他,季樂可能會來。

    他不語,沒有去詢問劉恒為何會這樣說。隻是心裏隱隱有了期盼。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失望卻在加大。

    苦笑,她是怪他的,又如何還會來看他。

    季樂走到喬男家門外時,第一感覺是物是人非。同樣是喬男的家門外,同樣自己在外麵,喬男在裏麵,也同樣自己手裏提著東西,可感覺像遠隔很久很久。

    按下門鈴,門後麵是睡意惺忪的喬男。

    喬男原本是在做夢,夢裏光怪陸離,隻能看到季樂一張模糊的臉。他正想伸出手去拉住那個要走的人,門鈴聲卻把他帶回現實。

    掙紮起來開門,門外的那個人可不就是剛才夢裏的人。

    喬男的夢一下醒了,他愣在那裏,同樣想起幾年前,依然是這個人,總是喜歡敲他家的門。

    那時他為了方便大四實習,在外麵租了一個單間。季樂在學校見不到他,就喜歡跑到他單間門口敲門。理由也可笑,有時是找他谘詢課業上遇到的困難,有時是要他給找工作出出主意。這麽幼稚可笑的理由也虧得她能煞費苦心掰出來。有時他不在家,回來的時候要麽看到這傻姑娘還在門口等著,要麽就看見門口放著一些東西。

    時過境遷,再見到這一幕,喬男心中說不出的感慨。他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騰出左手想拿過季樂手上沉甸甸的口袋。

    季樂卻沒有將手裏的口袋遞給喬男,而是繼續拿著:“不用了,你手受傷了,還是我拿著吧。”

    喬男點點頭不再勉強。

    季樂走進屋子,看到這屋子也就是一般的兩居室,裝修也很簡潔,該有的家具也算齊備。倒是符合喬男的喜好。

    季樂將口袋放在桌上,回頭看到喬男盯著她,眼裏情緒複雜,開心詫異傷感。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語氣也是些許不自然:“是劉先生給我你的地址。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鬼使神差的跑來了。”

    說罷提起口袋往廚房走去,像落荒而逃。將買來的魚、豬肝等一一收拾好,卻感覺身旁的氣息越來越重。

    “樂樂……”

    “你先出去吧。我給你弄點吃的。現在不要跟我說話好嗎?”季樂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麽會經不起劉恒一激,就傻兮兮的跑來了。她清楚知道,今天這一舉動,無疑是飛蛾撲火,今後與喬男之間的糾纏必會加深。

    可下意識做出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季樂從早上一睜開眼就拿著那地址看的出奇,什麽時候走出家門、什麽時候去市場買的菜都不知道,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喬男的門前了。

    不大的屋子裏隻有鍋碗瓢盆的聲音,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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