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女人走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看出他內心的掙紮。

    “額……”他沒有回答,沉吟了片刻,從她身邊走開。

    “你知道她身上有驅魔鈴,你若去了,對您隻會有更大的傷害!”

    “我的期限,隻有半個月了,不是嘛?神已經無能無力,也挽救不了我。而且,翡翠跟來了不是嗎?”他冷冷一笑,眼底看不到絲毫的懼怕之意,“她恨我,我怪不了她。此次她來,就是想看底下這些暗中湧動的惡靈為我舉辦的盛宴。”

    “我想,來之前,她一定在聖湖看到了我是未來。對於這個結果,我已經坦然接受。而這半個月我能做什麽?我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說著,他低頭看著還在他肩頭抽噎不停的小東西。

    “你就那麽肯定那個女人是她?那萬一不是呢?”

    “沒有萬一!”他厲聲打斷,抬頭看著天空,想起那個女人低頭撫摸顏碧瞳手的情景,那個動作,木蓮也做過,在台州的客棧,她蹲在床邊,執著他的手溫柔的打量。

    “就算這時間所有的人,都不認識她了,都將她忘記了,然而我顏緋色不會。”那樣清晰的心痛,世間隻有一個人才能辦到。

    此時他真的後悔了,後悔執著的相信唯有星宿亮了她才回來,而眼睜睜的看著她獨自從身前離開。

    事實上,她早就回來了,而那顆星宿沒有亮,是因為她什麽都不記得了,找不到自己的本元。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走開,景一燕臉上露出一絲絕望,抬頭看著天山那邊,眼神空洞,袖中的權杖卻在悄悄的發抖。

    洗漱一番,看了看紅白的衣衫,她頓了頓,還是撿起了那件自己喜愛的衣服,紅色的像火一樣熱烈,衣衫根據體型而裁定露出雪白的脖子和慢搖,走路時,身上的鈴鐺剛好露出來,晃蕩作響。

    一夜之間,她突然覺得疲憊,打算即日啟程回回樓,中原太大,江湖太深,涉足不是好事。

    翻身上馬,手伸向腰間去取馬鞭,卻隨手將包袱落在地上,走的太倉促,那沒有裹緊的包袱散開,雜物滾落一地。

    “風車……”暮漣下馬將風車撿起來,昨晚竟然忘記了將這個東西交給那小鬼,可是,一夜漫長,她也不知道那小家夥前往什麽地方。

    低頭咬了咬唇,暮漣上了馬,回身對站在門口的小二道,“小二哥,那呈州方向可有近路?”

    “小姐,您往南走。”小二笑了笑,話還沒有說完,一騎紅衫已經湮沒在飛揚的塵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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