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唇,輕輕的顫抖,許久,貝齒吐出兩個字,“子軒。”

    聲音,充滿了喜悅和驚訝,雙眸不由的泛起晶瑩的淚光,似連串的珠子從眼角滑落。

    “子軒,真的是你嗎?”

    “木蓮,你怎麽了?”

    “子軒。”她顫抖的抬起手,撫著他的臉,含淚的眸子,眼神卻是溫柔繾綣。手反複摩擦,他的眉,他的鼻梁,他的唇,是溫熱的,是柔軟的,也是真實的。

    燕子軒的身子微微僵住,有些疑惑的看著懷裏的女子。這是半年來,她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靠近他,每次來看他,她的眼神明明是關心的,卻有一種無法掩飾著的梳理,像一個朋友般問好。

    而此刻,她看他的眼神,是眷戀,愛慕,卻有些陌生……

    “子軒,我看了你了,摸到你了。”淚水滑落在她的唇裏,讓她的聲音模糊不清,“我的堅持,我的堅持,終於讓我看到了你了。”

    那個女人的意誌格外堅強,像一道攻不破的城牆。而之前,那隻詭異的鐲子,帶著一種力量將她遏製的時候,她幾近絕望,可是,某一天,她竟突然發現,這具她所失去使用能力的身體,突然能隨著她的意誌動了起來。

    那個時候,正是那個女人,意誌最為脆弱的時候。

    沒有了鐲子的遏製,她和那個女人的靈魂,便痛苦的掙紮,一場無形的鬥爭早就開始。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對方破裂的防線。

    而剛才,那個女人的意誌,突然出現一到裂痕,讓她破體而出,卻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一眼,睜開,看到的便是自己深愛一生的男子。

    原來,她的堅持,有回報。

    “木蓮,怎麽說胡話?我一直都在啊。”手輕輕的將她的淚水擦去,燕子軒輕輕的說道。

    “子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嗎?”她猛的抓住他的手,她乞求道。

    “額……”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驚喜,她的變化,讓他突然覺得意外,容不得思考,便將她緊緊的抱住,呢喃道,“我不會離開你,從來沒有想過。”

    這一刻,喜悅的到底還是戰勝了迷茫,這種失而複得的幸福,讓他覺得一切都明亮,一切付出都值得。

    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眉心,帶著點試探,因為到底還是怕她的拒絕。

    “和我回去好不好?”他輕聲問道,這個問題,以前問過她好多次,都被她冷冷拒絕,而此刻,他再度提起。

    “好。”對方,沒有絲毫的猶豫,望著他,點了點頭,眼神堅定。

    “那什麽時候走?”

    “我不知道,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麽時候走,對我都沒有關係。”懷裏的女人溫順的靠在他胸膛,那身體已經有了溫度,柔軟的像棉花。

    “那現在呢?現在走嗎?”他也有私心,也有顧忌,也有將她占為己有的心態,甚至,也恨不得將她牢牢拴在他身邊,可是以前,他懂她,尊重她。

    “恩。”懷裏的女人乖巧的應了一聲,蒼白的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讓他沒有的心裏一酸。

    難道,那個人的對她的打擊如此大嗎?

    “來人,備馬!即可回京!”燕子軒朝門口大聲的喚道,突然想起什麽,柔聲道,“木蓮,我出去安排一下,你稍微歇息一下,半個時候後,我們便回京。”

    “子軒?”她手指用力,緊緊的拉住的的衣服,眸子裏有一絲懼意,“你去哪裏?不要走。”

    “我沒走,不過是好生安排一下,我片刻就回來。來人,伺候夫人喝藥。”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哄到。

    這樣她才不舍的放開了他,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有一絲痛苦淒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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