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趣啊!”刹那間,血染的沙場上空,突然桃花彌漫,紛紛揚揚,像一場華麗旖旎的紅色美卷,而遠處,在幽幽的聲音之後,又是一陣陣節奏緩慢的鼓聲。

    “你看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你的兒子在自相殘殺,他們的血,澆灌了驪山腳下的冤魂……”

    他的聲音,從空中飄來,空靈而邪魅,音質卻似孩童般純潔,似乎不含有一絲雜質。可,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血場上的人,聞之身子都不由的一震,麵露驚恐之色,連手裏的刀都在微微的顫抖。

    呼吸猛的停滯,那心口傳來的鈍痛,讓她身子微微一傾,俯身抓住韁繩。紅色麵巾下的臉,蒼白若雪,雙唇都在那漫天飛舞的旖旎場景中顫抖。桃花落地,桃花索命!放眼望去,那是一地的桃花,這該要死多少人啊?到底,他還是要出現了,不是嗎?到底,他還是要將他們逼上絕路。

    手悠的將劍握緊,清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咬牙她坐直在馬背上,試圖在飛舞的豔紅中,辨認著聲音的方向。

    可是,她找不到他,一如,從不曾了解他一樣。

    他是魔,她不過是一個凡人,怎能感知他在哪裏?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片荒涼,隱隱作痛。

    “顏緋色,你到底要怎樣?”懷裏的人一點點的冷下去,燕子軒覆手,摸到是鐵甲的冰涼,寒冷入骨。

    怒目,仰望著天空,那個,不知道在哪裏盯著他的魔鬼,看著事情按照他所預想的發展,看著燕氏的人一個個的死去,直到,剩下他燕子軒!

    “嗬嗬……無趣的問題。”伴著他幽幽的聲音,是那此起彼伏的鼓聲,“不過,在死亡來臨之前,還是聽聽你父親的召喚吧!”話落,那鼓聲,猛的急驟起來,好似萬千刀劍相加,然人聽得駭然一白。

    他的笑聲已經淡去,伏屍遍野的驪山大壩上,相互殘殺的雙方都因為這個可怕的鼓聲,而停止下來了,個個麵麵相覷。而遠處的巨石上,果真有一架紅色的鼓,在哄然而響,敲鼓的人,一身素白的衣服,遠遠看去,和喪服無義,最可怕的是,他手裏的不是鼓棒,而是係著紅色帶子的人骨頭。

    漫天飛舞的桃花,血淋漓的屍體,震天的鼓聲,驚慌的士兵,不安的四處亂竄的馬,這一切,在擁有魔鬼之稱的驪山下,形成了讓人終生難忘的一幕。

    隨著急驟的鼓聲,又一波青衣人好似狂嘯的浪潮一樣湧來,而處以驚恐的士兵此時就像癱在海灘上的貝殼,定然會被他們輕而易舉的覆滅,卷入攻擊之中,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

    那一對人,不在是出於恐慌中的禁軍,也不再是燕子軒的軍隊,而是,顏緋色自己訓練出來的殺手,這一對人,攻擊能力,以及刺殺能力,遠在這一群沾滿鮮血的士兵之上,最主要的是,他們並非一衝而上,而是形成了一個像網子一樣的陣隊,覆蓋而上。這樣的攻擊,這樣的包圍,唯有用絞殺兩個字來足以形容,因為,落入這個陣子的人,就像籠中鳥,網中魚,任由宰殺。

    “傳,列隊!”木蓮大聲對旁邊的暗人吼道,那暗人意會的點了點頭,拔出腰間的竹木,撤掉蓋子,一縷白眼一衝上天空。

    看到白煙的士兵,飛快的反映過來,朝燕子軒圍去,木蓮也一衝而上,漸漸的人,士兵越積越多,最後形成了一個圓形,一層一層。

    看著那細密的包圍湧上來,木蓮對圍在中間的燕子軒點了點頭。將燕子愈的屍體放在馬背上,燕子軒沉重的舉起劍,大聲道,“弓箭,破陣!”那聲音,好似洪鍾敲響,讓本處於恐慌和懼怕的士兵精神一陣。

    “嘩……”處於最外層的士兵,全體蹲下,手臂拉開,鐵箭在手,蓄勢待發。而第二排的士兵則長矛緊握,好似刺一樣,對準了席卷而來的敵人,第三排士兵,則是將盾定在空中,做好防禦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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