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屬下來晚了!”其中一個帶頭的黑衣人,行禮朝木蓮說道,話語間,天空盤旋的青鳥也乖乖的落在了木蓮肩頭。

    木蓮從青鳥的腳踝處抽出一張紙,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暗黃色的油紙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了青鳥的腳踝處。

    “木蓮,你這個賤……人,你在玩我們!”當木蓮掏出那張油紙的時候,豔兒和花媽媽的臉由茫然變成了恐懼,豔兒當即控製不住情緒,大聲罵道,“你竟然燕子軒取得了聯係,還將殿下的驪山地圖偷了!”

    翡翠握著劍的手不停的在發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那個時候,是她故意告訴木蓮藥裏麵有讓她失憶的藥,而且,隻有她能救她!

    不過,交換條件是,她木蓮必須永遠離開顏緋色,而且永不願不回來!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需要的不僅僅是這樣,而她,竟然也瞞過了他們所有人!

    “你們真以為,我將命做賭注,就是區區和你們做那個無聊的交換嗎?”在談判的時候,她就知道翡翠會借助給她醫治的機會殺了她,隻是,死亡推遲了而已!所以,表麵上,談判,對她木蓮來說,隻是一個死亡的期限!

    一開始她的目的就已經非常明確了,放出青鳥,就是為了和燕子軒取得聯係,為了等到今日的匯合。而當時將雪鸞控製住,就是為了讓青鳥輕而易舉的進入皇宮,和她取得聯係。因為,第一次,青鳥被截住,就是因為雪鸞。雪鸞和青鳥同屬於信鳥,擅於追蹤,監視,送信,而雪鸞,又屬於這等信鳥中最上等,如放出它,青鳥歸於死。

    木蓮輕柔的撫摸著青鳥的背,隨即舉起手,將青鳥拖向天空。

    “木蓮,你……”看見青鳥帶著地圖離開,翡翠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也不管自己深陷包圍,拿著劍就衝出去,直指木蓮。

    花媽媽仰頭看著青鳥飛向天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在來花滿樓的時候,她就知道,木蓮,並非一個簡單的女子,卻不知道,她藏的如此深。是啊,顏緋色控製不了她,就會死在她手裏,會因她失天下。事情,正按預言的那樣演變。

    刀劍相撞,殺氣一片,飛雪揚灑,一個是西岐的宮主,兩個是顏門的護法,想要製服,畢竟也是難事,而木蓮當然知道,所以,在之前,她就做好了部署,不直接攻擊,而是不停的和她們三人進行旋,耗盡體力,這樣,自己也不會損失多少人。

    空中的劍,速度慢了下來,三人在連番試探的攻擊之下,已經疲憊不堪。木蓮見此機會,接住身後人遞上來的箭,拉弓,緊扣弦,瞄準了翡翠,指尖一送,箭精射向翡翠。

    “啊!”翡翠痛苦的哼了一聲,手裏的劍跌落在地上,夾帶的還有手腕傷口處的鮮血,而身邊的黑衣人,齊齊將她壓住,這一來,豔兒和花媽媽也無力反抗。

    “賤……人,有本事殺了我!”翡翠咬牙罵道。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這一刻,木蓮臉上閃過一絲難掩的痛楚。

    因為那個詛咒,那顏緋色要娶翡翠為妻的詛咒,不然他將徹底成魔。

    固然恨他,固然會逼不得已殺他,但是,如果可以,她希望顏緋色能娶翡翠,然後回到西岐,忘記仇恨。

    於是,在合作的最初,翡翠替她診治的時候,她要求他必須在,就是為了給他們創造機會,那樣的看著自己愛的人,卻娶別人,這種痛苦,似乎,隻有她才明白吧。

    “將她們三人帶到橋的對麵!”木蓮揚手吩咐道,又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深淵,跳下馬,將那塊碧玉雙同心結掛在吊橋的岩石邊,上馬帶著隊伍緩緩的過了吊橋。

    風中,那塊紅色同心結在白雪皚皚的大地,和漆黑的岩石襯托下,顯得如此的刺目,擺手,她道,“派幾個人過去,將剛才打鬥痕跡收拾一番,把馬車推下懸崖,然後震斷這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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