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去的男孩兒突然動了動,手指抓了一把雪,緩緩的坐起來,低頭看血染一片的大地,漂亮的瞳孔眼碧綠一片,像清澈的湖水一般。

    “孩子,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見他醒過來,黑袍人莫名的高興,拉起他的手詢問道。

    孩子沒有說話,隻是撿起地上的那把詭異的彎刀,看著恢複平靜的天空,將刀高高舉起,似乎在聚集月光的精華。

    黑袍人不解的看著孩子的表現,突然,風雲再動,遮住了月亮,那一瞬,孩子手裏那把比明月還亮的刀子,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幅度,深深的插在了黑袍人的心髒,隨即,用力的往下一拉,破開了他的心髒。

    “月亮,是我們力量的源泉,沒有月亮,你我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罷!得我鮮血,嗜我靈魂,是想控製我嗎?”孩子絕美的臉上揚起一絲冷笑,“這世間,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控製我!”

    血流一地,心髒被剝開,黑袍人倒在地上,那把集月華的詭異彎刀,讓他漸漸的失去靈力,成了任這孩子宰割的羔羊,猛的他醒悟,這個孩子才是真正的魔鬼的罷。

    幾百年的輪回,幾百年黑暗中的生活,幾百年以鮮血維命的詛咒,終於消失了。

    一直藏在樹後的粉衣女孩兒,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試著站起來,雙腿卻怎麽也是不上力,之前被冷的通紅的臉,此刻慘白如紙

    抬起頭,她猛的嚇得失聲尖叫,那男孩兒不知何時也看到了她……小女孩兒不停的往後退,她知道這個魔鬼一定會殺了她,隻是……那男孩兒臉上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舒心,又看了看粉衣女孩兒……

    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孩子,握著彎刀的手,鬆了一下,他別過頭,沒有再看粉衣女孩兒,隻是將刀從黑袍人身上拔了出來。

    墨色的頭發,紅色的袍子,孩子笑看著死去的黑袍人,道,“你剛才,不是在問我的名字嗎?我告訴你,我叫顏緋色!”

    “顏緋色……”木蓮猛的從夢中醒了過來,那個夢境如此清晰,仿佛身臨其境,而那把劍深深的插入舒心的胸膛時,她會痛,好似,是她的身體,就連她醒來的時候,她手的姿勢,和夢中一樣,虛無的抓住,想要抓住他的手。

    恍惚的看著四周,陌生的擺設,陌生的罌粟蚊帳,還有一隻怪異的鳥,通體青色,站在床頭轉動著眼睛,疑惑的望著她。沒有見過的怪鳥……

    木蓮揉著胸口。那裏還是疼的出奇,這裏,不像是台州啊……她記得台州的的客棧不是這樣的。

    “展青……”木蓮站了起來,眼前的事物都晃動了起來,她發現,好多東西,她似乎想不起來了。那些記憶,都是模糊的……

    可是,猛夢卻是真實的,是的,真實的!她就是舒心,一定是的!顏緋色,是小妖精……她揉著腦袋,深陷夢中。

    他無助的拿著劍抵抗著那些黑衣人的刺殺,不停的保護她的母親,飛雪揚動,他站在雪裏,身子弱小,白色的衣衫血紅一片,那雙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無助,絕望,茫然,還有恨……

    “我不是妖孽,我不是魔鬼。”他哭泣道,淚水像斷線的珍珠滑落。

    “娘親,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跪在雪裏,他衣衫頭發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雪,小小的臉蛋兒滿是淚痕。

    木蓮掩麵而哭,那個孩子,讓她如此的心疼,是的,在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她就心底的對他好,打心裏要保護他,不讓任何人傷害他。

    原來,他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了。

    “小妖精,我不會讓你成為魔鬼的。若我能救你,我帶你離開,離開台莊,離開子軒,帶著我們的孩好嗎?”她承認,她早就懷疑了顏緋色是小妖精了,可是,小妖精是被魔控製了,不是嗎?他被仇恨遮住了眼睛,他憎恨這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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