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將夫人的藥端上來!”豔兒對木蓮的反應沒有絲毫意外,隻是起身,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

    “哼!豔兒,你果真是顏緋色的人啊。”木蓮揚起一絲輕蔑的譏笑,“我在看到你們第一眼的時候,就該想到了。嗬嗬……子軒和我一樣,眼瞎啊,被你們這種人一次次的欺騙,被你們當傀儡一樣玩。”

    豔兒臉色難看的抽了一下,接過侍女端上來的藥,默默的坐在了木蓮身上。

    “夫人,喝藥。”

    “閉嘴,我不是你的什麽夫人。”

    “被顏緋色指令,潛伏到燕子軒身邊的人,身手果真不錯啊。”她再度諷刺道,下腹的疼痛,讓她沒由力氣和豔兒來一場對決。目光又掃視了一下屋子,她問,“這裏是哪裏?”

    “回夫人,這裏是京城!”豔兒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淡淡的說道。

    “京城……”木蓮身子一抖,幹澀的唇頓時顫抖起來,“江州,江州呢……我們不是在江州嗎?怎麽會在京城。”白衣,她要去找白衣,不能讓他睡在那冰層之下。

    “夫人,您昏睡了七日,我們昨日就已經趕回了京城。您先喝藥吧。”說著,豔兒將藥地在木蓮麵前。

    “滾,我不喝,拿開!”手用力的揮打過去,重重的落在豔兒手上,可是她手裏的藥汁隻是晃了晃,卻沒有滴出來。

    是她的力道太小,還是豔兒的內力太好,木蓮愕然,沒有多想,腦子裏隻有白衣和慧心大師跌入河中的一幕,還有白衣在夢中那安詳的樣子,心頓時抽痛起來。

    “夫人,您還是喝藥吧。您之前動了胎氣,孩子現在狀況不是很好,若不吃藥……”

    “孩子!”木蓮渾身猛的一顫,連聲音都在抖,“孩子沒事?”

    “在江州,動了胎氣,現在沒事了,隻是有些不穩。”豔兒淡淡的說道。

    “沒事嗎?”木蓮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護在上麵溫柔的撫摸,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卻隻是一瞬,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笑容瞬間凝注,那從心底升起的厭惡的仇視彌漫了她的眸子,猛的,手握成拳頭砸向自己的肚子,嘶聲的吼道,“為什麽沒事?為什麽不死?不是要死了嗎?為什麽?”

    “你幹什麽!”豔兒一驚,飛快的放下藥,反手扣住木蓮,阻止了她。

    “幹什麽?殺了它!它本就不該來這裏,天下不容它,隻有死,才是它的出路!”

    “瘋了你,放手。”一隻保持著冷靜的豔兒,臉上也燃起了怒意,死死的要握著木蓮的手,而木蓮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和豔兒扯打起來。

    “豔兒,放開她!”正當兩人糾纏在一起時,門口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帶著懾人的霸氣,以至於床上的兩個人都怔了一秒。

    來了嗎?木蓮心裏一疼,無力的躺在床上。

    豔兒恭敬的放開了木蓮,頷首退到一邊。

    而門口緩緩走進來的他,依舊身著一件繡著罌粟的紅袍,如墨的青絲自然的泄落在腰間,精致絕美的容顏上,薄唇微抿,似勾著一抹笑意,高挺的鼻翼上,那雙揚起的鳳眼,如今是子夜般的幽深,泛著讓人畏懼的寒意,而他眉間那朵紅色的桃花印記,今日用金粉勾勒出了花形,襯著他如瓷器的膚色,讓本就妖嬈的臉,多了幾分詭異和邪氣。

    而他看木蓮的眼神,間或的夾著怒,和笑,讓木蓮看不懂。是的,她除了知道他做事的目的,根本就瞧不出平日他的心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