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微微蹙眉,明白白衣的話,那些所謂的武林門派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放她們的。

    “柳綠她們回來了嗎?”

    “還沒有!”白衣淡淡的答道,目光落在小妖精身上,兩人目光對峙,那妖孽突然噘嘴瞪了白衣一眼,然後在木蓮耳邊噌道,“娘子,他是誰?好討厭!”

    “嗯……他是白衣!”

    “白衣?我管他是白衣還是黑衣,我不喜歡他!娘子,你讓他出去嘛!”他仰起臉,央求道。

    “別這麽沒有禮貌!”木蓮小聲嗬斥,“今天若不是白衣和展青,你還躺在床上呢,人家現在又給你送藥過來,怎麽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能這樣對人家,知道嗎?”

    “不,我就不!我就不喜歡他。”他不停的往她懷裏蹭,倒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怎麽了?”白衣疑惑的問道。

    “他失憶了!”

    “失憶?”

    “嗯!”木蓮微微起身,將藥端過來。

    “哼?”白衣冷冷一笑,將小妖精打量了一番,眸子裏閃過一絲寒光,“你確定他失憶了?”

    “在擂台上的時候,給傷著腦袋了,意識還有些模糊。”

    “哦!待會兒那為易容的大夫就回來了,到時候也替他看看吧,說不定一見麵就醫治好了呢!”到這裏,白衣突然停頓了一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妖精,道,“聽說那大夫來曆不小,以前和顏門有過交道,說不定,還認識顏緋色!”

    待他話剛說完,小妖精臉色突然一白,揚起手就推開木蓮,翻身躲進被子裏,像見了鬼似的全身不停的發抖。

    “你怎麽了?”木蓮放下藥,想要去拉他,卻被他躲開,卷縮著的身子不停的往床腳挪。

    “我不是,我不是!”他揪扯這自己的頭發,嘴裏不停的念道,“顏緋色,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顏緋色,我是小妖精。”

    漂亮的鳳眼充滿的恐懼和無助,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落下,半響他看向木蓮,像是想起了什麽,“娘子,娘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木蓮翻身上床,將他緊緊的抱住,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你不是!”

    “好多人!他們在看我……他們打我!娘子,我怕!”躲在她懷裏,他顫抖的身體寒冷似病,摸上去,都讓人戰栗。

    或許顏門這個詞,對他刺激太大了。一整晚,他都不敢入睡,躲來躲去,以至於本就包紮好的傷口在再度裂開,到最後,不得不讓白衣點了他的睡穴,才讓他安靜下來。

    這一鬧,就到了半夜。

    天空異常明朗,唯有一輪月牙掛在天邊。

    木蓮揉著酸痛的肩膀推門出來,看見白衣還立在門口,麵色沉穩,眉間隱隱露出些擔憂之色。

    “你剛才是在試探他?”木蓮問,口氣有些不悅。

    “你真的相信他失憶了?”

    “難道怎樣?難道你也和那些所謂的武林門派一樣認定了他就是顏緋色!是的,以前我們是懷疑,就是因為他也活著從台莊出來了,那有能證明什麽?大胡子他們不也是出來了嗎?而且,如果他真的是顏緋色,那些人能傷害到他嗎?”

    “舒……木蓮,你在欺騙你自己!”白衣打斷道。

    “我沒有欺騙我自己!除非,你能拿出證據,那我就相信,若拿不出,他永遠都是清白的!”

    “哎!”白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

    “不過怎麽說,今天要謝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我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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