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笑了笑,伸手拉過豔兒,卻明顯的感覺到她體輕微的顫抖,“你知道我一直覺得愧疚於他,他以前惱怒我不肯問他的名字。可真當我問他的時候,他有不告訴我了。”

    “應該是現在心裏還氣著我,那就麻煩豔兒告訴我。”

    豔兒一愣,半響道,“桃夭!”這是他在花滿樓極少提及的名字,他的名字已經被他的容顏和琵琶聲淡忘,知道的人,對他感興趣的人,都已經成了亡魂。

    “豔兒謝謝。你先下去,我換件衣服就來。”木蓮笑看著豔兒走了出去,待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手裏的那截梅枝噴然斷裂,斷指剛好戳著手心,那輕微的疼,讓她覺得很真實。

    桃夭,桃夭,這個名字竟讓她隱隱不安。

    木蓮並沒有去他那裏,而是一直呆在廂房,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看著院子裏的梅花,她的頭有些亂,不知為何她總覺的這段時間有很多東西被她忽視了,就剛才豔兒的話,一直在回避一些重點,明顯的是在敷衍她。

    這個陌生女人的到來,這個豔兒的出現,皎兒的死,顏緋色的突然出現,還有小妖精那怪異的讓她沒有一絲思緒的病……她就那樣靠在窗戶邊知道落日沉了下去,她才推門走到他那裏。

    這一下午,那個女人也在這個門口站了很久,木蓮學著她的樣子,將手伸向門,做了一個敲門的手勢,那一瞬,她竟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是的!她低頭苦笑,那個女人的眼神充滿哀怨,失落,還有一絲絕望。那個叫翡翠的女人,喜歡他!

    唯有一個女人深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才能在他門前徘徊不定吧。

    沒有做絲毫的通報和敲門,她就這樣推開了門,力道極輕,幾乎沒有讓門發出任何聲音,她自嘲一笑。媽的,自己怎麽到像賊了呢!

    他斜躺在白色的床榻上,雙眸緊閉,神情慵懶,薄唇勾起一個漂亮的幅度,那火紅的衣衫,像曼陀羅一樣綻開在榻上。

    而豔兒跪在地上,拿著一把木梳,專注的替他梳理著那一頭青絲,如瀑布般的發絲好似流水一樣泄落在她手上,在零碎的光線中,泛著迷離的光澤。起一抹苦笑,這個是他的男人,一個被女人擁著的男人,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指甲刮著那木質的門框,木蓮著轉身退了出去,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個甜膩膩的聲音。

    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木蓮轉身擠出一個笑,道,“我以為你睡著了。”這聲音,小得怕隻有她自己聽得清楚吧。

    “我在等娘子啊。”他起身,赤腳朝她走過來,伸手抱著她的腰,將頭擱在她肩頭,噘嘴說道,”

    “你沒有吃飯?”木蓮看了看桌子上冷了的飯菜,驚訝的問道。她一直看著豔兒進來,興許以為她定然陪他吃飯了。

    “娘子說要來,為夫哪敢一個人先吃了。”他語氣裏充滿了委屈,將她樓得緊緊的。

    “姐姐,我去讓人將他們將菜熱熱。”

    “不必了,你下去吧。”小妖精打斷了豔兒,揮手示意她出去,待她關上門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喂,你不是要吃飯嗎?”木蓮忙推開他。

    “不要,我要先吃你!誰讓娘子,故意不來,讓為夫等了這麽久。”

    “你不是挺享受的嗎?”木蓮念了一聲,她怎麽進來的時候看到他表情那番慵懶和享受呢。

    “嗬嗬嗬。”他突然嗤嗤的笑了起來,挑起的鳳眼此時格外勾人,聲音也透著幾分歡快,“為夫當真以為,娘子不生氣呢,原來還真的生氣了。這個,為夫心裏是好高興,好高興啊。”

    “你高興?”

    “是啊!原來娘子是這麽在乎為夫的,剛才,你心裏是不是有酸酸的感覺?”白玉的手指輕柔的按在她胸口,他低聲問道,笑容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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