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那一抹緋紅紅絲散開的紅蓮一樣展開,他坐在草堆上,墨色的頭發自然的散落在肩頭,麵色蒼白如紙,緊閉的眸子好似熟睡了過去。

    “殿下……”一個女子熟悉的聲音傳來。

    那人聽了呼喚,眉頭當即一皺,卻沒有睜開眼,隻是冷冷的嗬斥道,“本宮的命令,你們現在是不放在眼裏了嗎?本宮不是吩咐了你們撤出京城不準跟來嗎?”

    “可是殿下,您傷勢未好,不能呆在這潮濕的地方!”

    “滾!”他悠的睜開眼,黑瞳閃過一絲殺意。

    幾個黑衣人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卻沒有離開!

    “本宮再說一次,通通撤出京城,不得跟來。否則,門規處置!咳咳咳。”紅袖一甩,他再度閉眼,卻因為剛才的發怒傷了身子,不由的又咳嗽起來,當即,嘴角便溢出一條血絲。

    現在,隻有一隻小妖精!

    他在等她,等她說,我來帶你走!像很多年前一樣,像前幾日一樣。

    幾個黑一人見他如此,歎了一口氣,置身走出去。事實上,他們也不擔心,畢竟這皇宮也早在他們的掌控中。

    還沒有看清楚那小太監的摸樣,就被那人一把扯進了懷裏,鼻息間頓時繚繞著清晰的熟悉香味。

    “娘子。”他輕喚道,“娘子,是你麽?”

    “噓!別說話!”木蓮將他的臉托起,輕柔的剝開他臉上的發絲,小聲的囑咐道,隨即警惕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白衣。

    那墨色的頭發下,露出一張慘白但精致無比的臉,剪水般的鳳眼裏盛曼了驚喜和愉悅,頓時流光溢彩,好似萬千流星劃過,謠鼻下,薄唇微揚,下唇的美人裂卻清晰可見,那唇角刺目的血絲頓時妖嬈起來。

    “娘子,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他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怎麽有血絲?”她胸口一疼,伸手將他嘴角的血色擦去,才發現他身體冰涼,“你是不是心疾犯了?”

    “無礙!為夫隻是想娘子了!”

    “怎麽會這樣?你身體也這麽涼你!”說著她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打算披在他身上,卻被他伸手攔住。

    “娘子,為夫不怕的。隻要娘子在,什麽都好了!你摸摸為夫的臉是不是很燙了。”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下顎一揚,便含住了她的耳垂。

    “你瘋了!你當這裏是哪裏?”木蓮慌忙推開他,警惕的回身看向白衣。白衣神色一愣,似有驚愕在眼中掠過,卻也是是淡淡的一瞥,扭頭看向別處。

    見此,小妖精才坐直了身子,也望向白衣,目光微斂,殺氣瞬間騰起。

    “娘子,為夫不喜歡他!”冰涼的口氣,倒不像是再同木蓮對話,而更像是自言自語。

    “那是白衣公子,你以前見過!”

    “那又如何?”臉上的笑意淡去,他狹長的鳳木深邃如海,拭去了溫柔,抹上了一沉寒意,這讓木蓮心裏頓時顫了一下,她極少看到這樣的眼神,淡淡的卻有一種讓人畏懼的冷冽。

    好似,那次他在花滿樓吼花媽媽一樣。

    那個時侯,他口氣冰冷如此。

    “他是我們的朋友!若不是他的幫助,我也不能到這裏來看你!”對白衣,她的確有氣,但是她也能理解他是身不由己,不然也不會冒著這麽大的危險帶他入宮了。

    輕笑,他目光中帶著不屑,眉間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高傲,“為夫才不需要他們的幫助。不過……”眼眸一轉,那漂亮的眸子有堆滿了溫柔,他拉住她,噘嘴道,”為夫隻要娘子!”

    “別貧嘴了!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女子!”說著木蓮朝周圍看了看,確定這地牢隻有他一人,忙笑道,“我倒是擔心,你這個模樣,進了這地方,鐵定被人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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