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承認,他顏緋色就是魔鬼。但是,小妖精,不是。

    對於她,永遠隻有小妖精。

    花媽媽滿心心疼的看著他蹣跚的走回來,輕輕的推開屬於他的房間。淡淡的桃花幽香,淡雅的布置,他歎了一口氣,邁腿走了進去,扶住牆,打量著這裏的一切,不過也就是半個月而已。

    “殿下,還是先休息吧。”花媽媽輕聲說道,目光不安的瞟了一眼那窗戶前的梳妝台。

    “無礙。”他搖了搖頭,走向窗戶邊,天色已晚,估計,她今晚快來了啊,這麽一想,他蒼白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一絲笑意。

    垂下眼瞼,他目光一滯,看著梳妝台的那件物品,身子猛的顫了一下,險些倒下,扶住桌沿,他強撐著身子。

    那鳳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絕望和心痛。

    心……被人用鈍刀劃開。那修長手指顫顫的伸向那兩隻木質發簪,像是觸摸一個不可及,不願提及的夢,那麽一刻,他希望他摸到的隻是夢裏的景象。隻是……那冰涼的質地又指尖直達心底,冷的出奇。

    執在手裏,他險些將它們捏碎。轉頭憤怒的望向花媽媽,他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淒然和無奈。

    那****說,你等我,我有話對你說。於是,他信了她,然後臨走的時候,將這兩隻簪子交給了花媽媽,如果她真的遵守諾言來找他,就將簪子的一隻交給她,如果沒有,就安然的放在梳妝台前。

    這兩隻簪子是他親手雕刻,一隻為蓮,一隻為桃。他一直堅信,她已經來了!

    嗬嗬,他苦澀一笑,問,“她沒有來?”

    “殿下……”花媽媽試要解釋,卻被他的咆哮打斷。

    “她沒來,根本就沒有來!半個月了,竟一次都麽有來!”那麽一瞬,他手下的那張桌子哄然坍塌,在他憤怒的咆哮成了碎渣,同時,他整個人都斜靠在了牆上,單手捂著胸口,嘴角又溢出了一絲鮮血。

    半個多月了,她竟然一次都沒有來。而他,拚死,冒著生命危險,就是為了趕回來,可是……看到的什麽?是什麽?

    那碧水漣漣的眸子,泛起冰涼的浪潮,好似狂嘯的大海,要將真個世界吞噬。

    “殿下,您休息!”見他氣得咳出血來,花媽媽忙上前扶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都滾開,都滾開!她竟然不來,她去了哪裏?她將我當什麽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中,夾帶著令人心碎的哭泣,他扭頭看向黑暗無邊的月色,眼眸中有一層氤氳的霧氣,瞬間化成晶瑩的液體,滑落至沾著血跡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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