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仍舊未動,氣若遊絲,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舒景,我們都知道你在逃避!難道你忘記了香茗嗎?在過一日她們都要入土,莫不是你就這樣睡著,等著他們下葬,難道你不想就見他們最後一麵嗎?”

    “當日香茗為了救你才被壓在柱子下,你這樣躺著,就是對她的回報嗎?她死了,但是她在看著你!”他自知自己說的一切她也學根本就聽不到,但是,他不忍她這樣自暴自棄,猛的想起了前幾****那劍要刺殺他時說的一席話。

    “舒景,你還記得你說要對付顏門嗎?你這樣怎麽對付顏門,怎麽對付武功高強的顏緋色。”

    那顏緋色三個字剛吐出,白衣恍然看到木蓮的睫毛動了動,好似試圖睜開一樣,莫不是她對這三個字格外敏感。

    “顏緋色殺人無數,是人人傳說中的大魔頭,現在朝廷和江湖都在想辦法剿滅他,你若這個時候去報仇,說不並他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是先在的你……躺在床上裝死,任由你的仇人顏緋色在外逍遙快活,胡作非為?”

    白衣越說越激動,因為他發現一旦他提到顏緋色三個字的時候,木蓮的睫毛都會眨一下,清麗的眉毛也為不由自主的時候擰起來。

    “昨天我剛得到消息,顏緋色已經離開了京城,到了邊境,似乎要暫住那裏,如今已經有人前往要去圍剿他……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舒景……”白衣歎了一口氣,感覺到她冰涼的手似乎有了一絲溫度,隻是還是無法醒過來。

    舒景,你還在乎什麽?告訴我,舒景,燕子軒嗎?不是,應該不是燕子軒。那是誰?

    白衣有些發急了,腦子裏急速的轉動著什麽,突然響起了一個人,一個她千叮萬囑要他照顧的人。

    “舒景,如今木蓮突然消失了,皇上已經給花滿樓下了死命令,如果七日之內,她不出現,那花滿樓的所有人都會被問罪,你上次交代我照顧的那個紅衣女子,首當其衝的要被拿下。因為,她不僅是花滿樓的負責人,而且,她和木蓮走的最近,甚至,有人見木蓮為她和客人發生過衝突。”說道這裏,白衣突然覺得握著的那隻手指動了一下,仔細看去,果真,她的指尖在動,在輕微的畫著他的手心。

    “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皇上的貼身侍衛,如果她真的被皇上抓住了,我根本就不能保她,如果她堅持不說出木蓮的去處,我不敢保證皇上會不會殺了她。”那指尖開始加大了力度,好像在扣他的手心,而那蒼白的麵上,滲出了許多看似痛苦的汗珠,密密麻麻。

    那樣子,好像,她非常的痛苦,在承受著一種難以明裝的疼痛。那緊擰的眉像打了一個睫,顫抖的睫毛上溢出了些透明的液體。

    燕國某邊界

    一席隊伍護著一輛豪華無比的馬車夜色中飛快的前行,像是在逃離,也像是在追趕,前後的黑衣人個個麵色緊張,牟利的眼神四處的打量著周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而今,就快天亮了,這一夜似乎有驚無險,雖然一路上今夜已經遇上了幾批埋伏……

    風中,突然傳來馬匹的嘶叫聲,那身下的馬車突然停止,隨即危險的氣息直撲馬車,而那些黑衣人也沒迅速的將馬車圍在中間,拔出腰間的劍警惕的看著黑暗暗的林子。

    “呼!”

    “砰!”無數隻鐵箭像雨點般呼嘯而來,直奔向馬車,黑衣人們飛身抽出腰間的劍擋住那些暗器,隻是這一次同前幾批的不同,偷襲著似乎埋伏了更久,而且準備充足,以至於,有好幾隻箭都落在了馬車上,發出此刻的錚錚聲,照這樣過樣子下去,這馬車根本就無法堅持到天亮,就會被這些鐵箭射成馬蜂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