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魂,一半被出賣,一半給予了她。而他的命,一半由她操控,一半由鮮血維持。

    可是,她卻不愛他?

    “不愛我嗎?不愛我,為何要為我拚命!不愛我,為何要這般的護著我!不愛我,為何要這般在乎我?”他回頭,苦笑凝視著她,嘴角還有一絲沒有咽下去的血。

    “如果你愛他,為何要殺他!如果你愛他,為何要這麽厭惡他!而你,明明是不愛他的。可為何,要說愛他!哈哈哈……”他大聲的笑道,漂亮的容顏,似哭似笑,眉間有化不開的淒然。

    她的話到底那句是真的?為何,她說的話,和她的行為截然相反!

    “我會等你醒,等你親自告訴我。”良久,他拋下杯子,轉身出了屋子。

    入秋的白日,始終是那麽短,剛睜開眼,竟有是落日十分,天邊一片蒼涼赤紅。

    三日,燕子軒由皎兒扶著靠在軟殿上,冷眼注視著跪在地上的展青,良久,朝她擺擺手,示意若幹人,都退下去。

    “王爺,您還沒有喝藥呢!太醫說……"

    “滾下去!”他大聲吼道,一用力,傷口再度裂開,疼!傷口下,有一個地方在疼。

    皎兒一驚,忙躬身退下,眼中有那麽一絲不解。王爺三日前,突然負傷回來,神色憂慮茶飯不思,脾氣也異常暴躁,接連趕出去好幾個丫鬟。

    將旁邊的藥猛的掀翻在地上,燕子軒顧不得傷口的疼痛,大聲質問,“展青,本王要的人呢?本王的人呢!”那怒吼聲中,有那沒一絲無望的恐懼,疲憊的雙眼,充滿了血絲。

    “請王爺恕罪!小的已經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可以的地方都沒有放過,但是仍然沒有一絲線索!”

    “哈哈哈,底朝天!”踢開被褥,他翻身下床,抽出床頭的劍,跨步要走出去。

    “王爺,您身子欠安,要去哪裏?”

    “花滿樓!”

    “花滿樓小的已經搜查了!”

    “本王親自找!她是在花滿樓附近消失的,你也沒有看到她從那裏出現。若找不到,本王今晚就將花滿樓連帶附近給抄了,若在找不到。”看著墨色無邊的夜空,他眼色一冷,“召集江湖,討伐顏門!”

    展青望著燕子軒,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退到了一邊。此刻,作為貼身侍衛,他懂,已經攔住他了!

    在三日前,他準備動用禁軍的時候,他的理智已經亂了,當時,燕子軒的舉動,展青可以理解為,他完全藐視燕子愈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把握贏得這一場皇權之爭。

    可是,現在呢,他竟然要討伐顏門!這樣以來,他們所麵臨的敵人不僅僅的燕子愈,還有,實力已經大的無可估計的顏門。

    這,燕子軒也有勝算嗎?顯然沒有!

    他之所以,要這麽做,是因為心裏充斥著某一個人,那個人,在不經意的時刻,成了他最緊繃的玄。斷了之後,就成了心頭肉,讓他痛得失去理智!

    而他,本人,卻對此毫不知情!

    依然是簡潔不是貴氣的馬車,隨從依舊是四人,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像以往的每一個夜晚,軒王府的馬車都按時駛向花滿樓,而那裏早已就有一批暗人埋伏,包圍。

    當然,不僅僅是一批,還有另外一批人。

    白衣立在暗處,麵色依舊蒼白,眉宇晴朗,秀美如初,隻是,左臉頰有一道淺淺的刀傷,身子,在清冷的夜風中,看起來無比的消瘦。

    看著燕子軒的馬車走遠,他回頭對柳意吩咐道,“你先且去皇宮,舒景果然出事了,我這就跟隨七王爺,查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舒景原本就是他們安插在燕子軒身邊的線人,如今,皇上和七王爺之間的戰爭蓄勢待發,很可能是一場持久戰,而這關鍵就是舒景手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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