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既是在問木蓮,也是在說給舒繞聽的。如果舒景存心先殺舒繞,而且還密探到舒繞偷偷出宮,豈會派這樣一個人來行刺,這太不合理了。

    而現在,這個人的手中亂舞的劍,卻執意要奪取他的性命,難道,這也是舒景安排的。

    幾番閃躲,燕子軒突然發動了攻擊,他覺得他應該將這個奄奄一息,卻垂死掙紮的人活捉,說不定能問出一個所以然。

    繞過她的劍,宛若鬼影一樣貼近她身體,閃到她身後,將她左臂反手扣在背後。這就是古代的擒拿?那對付還些許力氣的她,還不夠力道。

    身子一底,木蓮順著燕子軒的力道和押解他的方向,像泥鰍一樣轉身麵向他,並在燕子軒為反應過來之際,貼身刺向他的心髒,那樣的速度,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永遠別忘記,她木蓮,最擅長近身攻擊。

    綢緞的聲音在劍鋒下裂開,血水當即染紅了他的胸膛,他驚訝的抬頭看著身前的人,在四目相對,他突然覺得好麵熟。

    那清澈的眼中,有幾分嘲諷,厭惡,不屑和輕蔑……

    “舒景,看到了嗎?這個就是你所愛的男人。既然你一顆心隻裝得了他,死了都放不下他,那我就殺了他,讓他替你陪葬!”木蓮握緊手裏的劍,忍著要將她啃噬的疼痛,用力的再度將劍插……進他心房。

    舒景,陪葬?燕子軒一時間空白,幾乎忘記了胸口那把要置他於死地的劍,腦子裏,隻有這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自語。

    燕子軒給木蓮一顆石頭,那就給他一劍吧。

    胸口一陣鈍痛,不知道是心底深處某一個地方被挑撥開,還是因為那把劍又向心髒逼近一分,疼,那種疼,不像是刀切開的疼,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疼,好似靈魂都被啃噬了一樣。

    “你……你說什麽?”扣住劍,他厲聲問道。

    “舒景死了,卻得不到你絲毫憐憫,甚至無法言說她對你情感。那你就下去替她陪葬,了卻了她的心願。”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是手還是向下摁,想要用那把劍刺透這個負心漢的胸腔。

    “死了?”他痛苦的哼了一聲,眼角有些酸澀,隨即恨意浮上來,使出力氣摁住木蓮的肩,“你殺了她?”

    “去問她!”眼中淚水一片,她竟然先哭了。舒景,是你在哭嗎?我這就讓這個男人來找你。

    頃刻間,兩人的怒氣同時爆發,她手中的劍在刺下去的那一瞬間,他重重的給了她一掌!

    那一掌,一劍都是置對方於死地的力度,隨即雙雙倒在地上。

    “王爺……”

    “軒哥哥。”展青和舒繞都被這突來的狀況給嚇蒙住了,直到燕子軒倒在地上,他們才反應過來,慌忙要去扶,卻被他嗬斥擋了下去。

    “都給本王滾!”他咆哮道,撐著地爬起來,用力折斷胸前的劍,踉蹌的走向躺在地上幾近暈過去的木蓮,眼中是仇視的目光。

    “她,在哪裏?”他不相信,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了,她像一隻隨時都會攻擊人的刺蝟,怎麽會一下就死了呢,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向他解釋,怎能死了。

    他不信,不信!

    木蓮惶惶的真開眼,看向自己的手,發現那血玲瓏掉在了地上,離她一步之遙,四周東西在旋轉,在坍塌,她的世界一片渾渾噩噩,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布滿了她整個口腔。

    手動了動,她匍匐在地上,爬向那玉玲瓏……

    “告訴本王,她在哪裏?”那咆哮聲,帶著莫名的顫抖和害怕,燕子軒穩住身子,想要將木蓮拖起來,卻不料她掙紮著往前爬,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手臂吃力的展開,她爬不動了,身子已經裂開一樣,又像是被人用鉛壓住,隻得伸長手臂,竭力的伸開手指伸向血玲瓏,一點,還差一點,可是她怎麽也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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