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事。”難不成告訴他,自己中毒了。她不想他卷入。

    “何事?有多重要,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兩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你是存心的,你是蓄謀已久的。”他不依不饒,撅嘴罵道,像一個丟了糖的孩子,亂發起脾氣來。

    “哎!你怎麽就像一個小孩子啊?”她歎了一口氣,語氣是那麽無奈。

    “我像小孩子?莫不是他就像男子漢了?”語調一轉,他絕美的臉頓時浮起一抹陰冷。清澈的眸子突然一片幽暗,仿似子夜般深邃,讓木蓮看不清,他往日媚波流轉的為何片刻之間湧起了一股讓她畏懼的寒意,還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哪個他?”

    “哪個他?你剛才不是還說了要嫁給他,心早有歸屬於他了嗎?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妄你一顆芳心許錯了人!”他問道,語氣冰冷,還帶著那麽一絲譏諷的味道。

    “你說什麽?什麽許錯芳心?”她一時緩不過神來。

    “你喜歡他是什麽?就僅僅是因為他像男子漢?還是因為他長得比我好看?”他嘴角一勾,臉上又浮起一抹笑容,邪魅妖嬈,卻是殺意騰升。

    隻是……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麽?他表情也變化的太快了吧,幾秒中之前還撅著嘴質問她失約,一秒鍾之後臉色突然一沉,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再一秒後,又對他拋媚微笑。他這是翻臉還是翻書啊?

    “姐姐,你倒是說啊!是他好看,還是我好看?”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撥開額前的一律發絲,他俏皮的瞧著她,眼中竟是無邪,將殺意深深掩埋

    “當然是你好看了。”這毋庸質疑的問題嘛,不過,他口中的‘他’到底是哪個他,她還沒有明白,卻聽到門外突然傳來花媽媽恭迎的聲音。

    “七爺,你們慢走。”

    “走了?”木蓮慌忙站起來,走到門口一看,那燕子軒和燕子愈已經離開了。

    “姐姐,你舍不得了?”他瞧著她焦急的樣子,嘴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小妖精,我要先走了。”

    “姐姐,那鐲子你喜歡嗎?”

    “喜歡。”

    “喜歡,那就答應我不要摘下來,好嗎?”他認真的說道,笑容已經湮去,。

    “不會摘下來的,我走了。”她急忙點點頭,一心再想如何趕在燕子軒前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門口的人影漸漸遠去,小妖精這次站起來,渡著步子走到桃花盆栽前麵。

    手一揚,隻聽得‘嘩啦’一聲,長劍出鞘!雪亮的刀麵映著一張絕美陰森的容顏,仿若剪水的眸子裏寒意滲出,漂亮的嘴角卻綻開一絲嗜血的淺笑。

    月光如銀,泄落在寂靜的林子裏,那幾個閃動的影子上,夜風攬過,空中血氣彌漫,讓人作嘔,林子裏不時傳來壓抑的疼痛聲。

    白衣剛從地上掙紮著坐起來,一口鮮血便從他口中蓬勃而出,那血痕累累的白色衣衫上頓時又多了一朵斑駁的血花。

    “身手不錯,不虧是燕子愈的禦前侍衛。”一個鬼魅般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空曠的林子裏顯得詭異而恐怖。

    圍攻白衣的幾個黑衣男子聽到聲音,飛快的收起劍,恭謹的頷首跪在地上。

    刹那間,天空赤紅一片,片片桃花血染般刺目緋紅,宛若雪花,在陰冷的夜風中,旋轉,飛舞,最後簌簌飄落在地,灑成了一張紅色的地毯。

    “血染桃花,橫屍遍野!顏門,你們是顏門的人!”白衣臉色一陣慘白,警惕的掃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又看向黑暗無邊的天空,不由的再度握緊手中的長劍。

    “嗬嗬嗬。桃花妖妖,桃花嬈嬈,桃花落地,桃花索命。”天空中,那人輕笑了兩聲,便哼起了一首曲調悠揚的小調來。雖然聲音柔轉,百轉千回,卻讓白衣聽得驚出了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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