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剛才如果不是他,她現在還像小醜一樣杵在那裏!

    挨著燕子軒屈膝坐下,木蓮內心的那個嗜血潑婦又開始痛打舒繞了。遲早有一天她會讓舒繞哭著求她的,然後脫她的衣服,扒她的皮,毀她的漂亮的臉蛋,也將她毒啞,然後看著她被打入冷宮淒淒艾艾的過一輩子。

    想到這裏,木蓮蒼白的臉上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容,雖然隻是一秒,卻早就落在了舒繞的眼睛裏。

    “姐姐。”

    低頭裝著沒有聽到!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舒繞並不這樣放過她。

    “舒景。”燕子軒有肘輕碰了一下木蓮。

    “姐姐,還記得以前每到中秋,姐姐就會在家裏為父親和母親跳舞慶賀嗎?今日恰好大家都在,氣氛如此熱鬧祥和,不如姐姐也為我們獻上一舞,如何?”

    舒繞話一落,全場嗤笑一片,眾人的視線和議論再度集中在木蓮身上。

    木蓮嘴角一抽,這舒繞存心是要她難堪了!眾人皆知,舒景麵目毀容而且至小是聾啞人,怎麽可能會跳舞,這不明白了故意刁難她,讓她出醜啊!

    而且就算會,她木蓮怎麽知道舒景以前會跳什麽舞!

    怎當木蓮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燕子軒的低沉而冷厲的聲音。

    “今日賤內身體不適,恐怕不能獻舞了。”

    他這一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直直的落在了木蓮肚子上,仿似要將她看穿,那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愕然一片,抽氣聲一片,議論聲一片,驚歎聲一片……

    難道?木蓮臉皮不自然的抖了抖,隻覺的背後汗水盈盈,濕透了整個衣衫,難道這些人以為她懷孕了?不會吧,腳趾頭都知道,她才嫁王府幾日,這樣她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未婚先孕的罵名?

    可是,燕子軒為何要這樣?難道是幫她!再抬頭看向燕子軒,他笑容邪魅如初,眉宇間卻有那麽一絲淡淡點苦澀和痛楚。

    是啊,如果他以這樣的借口幫他,那舒繞該怎麽看他……不知為何,木蓮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暖意,或許,這個小變……態沒有她想象的壞。

    “本王隻是不想你將軒王府的臉丟盡了!”

    目光對峙,他薄唇輕啟,吐字如冰,深邃的眸子又恢複了以往對她的輕蔑和憎惡!一刹那,剛冒出的暖意頓時就凝結成霜,冷得木蓮打寒戰,牙齒咯咯作響,還差點咬著自己了。

    他在可憐她!還是在嘲笑她!還是看不起她,甚至擔憂她丟人,即便幫她也不忘抓住機會羞辱她以泄心狠。

    這樣的幫忙,她不屑。

    這些天來,她成為別人的笑柄,飯後閑談,嘲諷的對象,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就剛才舒繞這般陷害她,不也有一半的原因在他身上嗎?

    現在,他所謂的不讓她丟臉的救助,對她何用!

    “皇上,既然姐姐不舒服,那就讓太醫診治診治吧。”舒繞尖銳刺耳的聲音錚錚的傳來,似帶著毒的針,插在木蓮的心裏。

    舒繞是鐵了心的要她出醜了!

    既然這樣,那就如她所願吧!木蓮臉上突然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睨了燕子軒一眼,起身,朝眾人微微一鞠躬,走了出去,手卻被人一把拽住。

    “你做什麽?”身後傳來燕子軒壓抑的怒叱聲。

    回頭對一臉驚愕的燕子軒翩然一笑,冰冷而嫵媚!一拂袖,甩開了他的手,直徑朝苑子中間走去。

    四下笑聲又是一片,所有的人現在都期待著她如何出醜,一個聾啞女怎麽演繹一段注定被嘲笑的舞蹈。

    舒景,我要你活出精彩了,我要你抬起頭來,我要讓那些嘲笑你的人都閉上狗嘴。

    手執鼠筆,她目光專注,手腕一轉,一行流暢的字便赫然出現在呈上來的宣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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