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儀式隔天,按規矩是帝後接受內命婦跪拜,有點類似正妻接受小妾執禮敬茶的感覺,但因上官琴‘嫡子未出暫不納妃’的旨意,大庭後宮目前隻剩下當初靠攏上官瑁的皇子的生母以及上官瑁的母妃曇貴妃,自然,還有定公主。

    上官琴登基後便將這些妃子提了分位,封為太妃,而曇貴妃與上官瑁及上官琴討論後,決定認上官琴為義子,並被封為西宮太後,至於上官琴的生母,先太子妃萬氏則被追封為東宮太後。如此安排,一可安撫曇貴妃母族勢力,二可讓曇貴妃手握太後之權,安心留在後宮養老,何樂而不為?

    這日一早,上官琴下了朝,便領著炎元慧往西宮而去,向西宮太後、太妃們及定公主見禮。見完禮後上官琴帶著炎元慧在禦花園中散步,而這時炎世齊剛巧從禦花園另一側經過,想要前往禦書房麵見上官琴。

    炎世齊這幾天挺煩惱的,他雖借著炎順帝準他在外遊曆的機會留在大庭,但遊曆,遊曆,就是要旅遊經曆,他總不能一直隻在大庭皇都吧?可每當想起不能一直停留在皇都就讓他心煩,而且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遠處,上官瑁一身豔紅大氅,手中把玩著一個荷包坐在亭子中烹茶,遠遠見著炎世齊便出聲叫住他。

    炎世齊一轉頭便看到上官瑁眼中打趣的神色,麵露不解,他與上官瑁說熟卻比不上劉媛及炎之凜,說不熟吧!又非全然不認識,但上官瑁這人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的主,而如今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當真讓他心裏發怵。

    “瑁王爺。”炎世齊走到亭子外拱手道。

    上官瑁收起手中荷包,一臉邪魅笑道:“仙女來了。”

    “啥?”炎世齊滿臉莫名其妙。

    “忘記了?不是說不要讓嫦娥把脈嗎?”上官瑁依舊是那張臉,一見炎世齊臉色慘白,便又戲謔道:“想起來了?”

    炎世齊驚慌失措地看著上官瑁,此刻上官瑁已經低頭品起自己的茶來。隻聽炎世齊慌張道:“我真的遇到嫦娥了嗎?”

    “噗──!”上官瑁毫無懸念地噴出了口裏的茶,咳了幾聲後才問道:“你不知道自己遇見誰了?”

    “一個女的……”炎世齊努力回想著,眉頭越皺越緊,片刻後才瞪大了雙眼道:“是、是定、定”

    上官瑁自斟茶,順便好心提醒道:“是定公主嘛!瞧瞧你,就這點出息,不就是和阿定聊天嗎?用得著這麽驚慌嗎?”

    炎世齊慌張問:“我那時真醉了!不知有沒有冒犯到”

    “冒犯到她嗎?除了不讓她幫你診脈,基本上都是她在冒犯你。”上官瑁說著,似乎又想起前一晚阿定一口一個月亮仙女姐姐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腦中竟響起現代的某部經典少女動漫主題曲,不知不覺就將主角形象帶入,便越來越覺得滑稽。

    “她冒犯我什麽?”炎世齊好奇,印象中,昨晚阿定好似是衝著自己喊了什麽。

    就在上官瑁開口前,一道溫潤的嗓音打斷了他們:“莊程見過瑁王爺,咦?六皇子也在啊!”

    炎世齊還未回頭,便見上官瑁一臉看戲的表情道:“莊程怎麽在宮裏?”

    炎世齊隻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回頭便見一個身穿寶藍色大氅的少年站在亭子旁,此人可說是男生女相,但比起上官瑁的魅,他多了分文弱的氣息,一雙丹鳳眼微彎帶笑,眸中有的是恬淡安適,嘴角不笑尚帶有三分笑意,明明是男人,卻通身散發出溫婉的氣息。

    “你是?”炎世齊問。他上下打量少年,心中很是鄙夷了一番。

    少年帶笑拱手:“六皇子好,草民莊程,乃莊宰相嫡長子。”

    炎世齊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心中已經將此人劃為與自己話不投機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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