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墨田一臉凝重從劉府歸來,炎之凜聽到動靜便先起身,替劉媛掖好被子後便走到外間聽墨田回報。

    “主子,毒是劉子淵命李管事下的,至於行刺之事,李管事說不知情。”

    炎之凜冷笑道:“李管事人呢?”

    “死了。”墨田有些愧疚地低頭道。

    “原因。”

    墨田思索再三,便把前一夜的經過和盤說出:“昨晚,我們遵照世子妃的吩咐將李管事弄暈,並把花廳改成公堂的模樣,假造成陰曹地府的陰森模樣,更讓劉大少扮成閻王審案,李管事被嚇得不輕,什麽都說了,畫押後,我們再度把他弄暈,丟到柴房裏,更命人守著,可今晨守柴房的侍衛要進去送飯,卻發現人已經死了。”

    炎之凜挑眉,這表示有人在柴房下手,大概是劉子淵的人手吧!

    “劉大少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動,等找到足夠證據,比如藥渣子之類,再聯同手中供詞一並遞交皇上,請皇上審理,另外劉大少也說,因為府中正逢白事,不宜打打殺殺,此事得等時機。”墨田恭敬道。

    炎之凜沉思片刻,吩咐道:“讓來儀的人把二房盯緊了,另外,之前負責監視的那一撥人,領一百軍棍。”

    “是。”墨田渾身發冷,一百軍棍,這是多嚴厲的懲罰啊!不過他們也是該罰,竟讓那二房父子有機會下藥,可見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多盡職,是該讓他們警醒警醒了。

    等劉媛醒後聽到墨田回報的結果,心中並不意外,畢竟劉子淵此人視名利為性命,誰擋了他追名逐利的道,誰就等著被滅掉,而這個‘誰’,基本不限親疏,畢竟他就連自己親娘都下得了手了,區區大伯父還算得了什麽?

    隻是她不懂,劉仲遠究竟擋了他哪條道了?她歎了口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幾日炎京城除了劉家的喪事之外,還有另一件喜事被人關注,那便是炎順帝終於下旨讓上官瓊月在八月初一嫁給宋玉榮了,為此,炎順帝還特意破格升了宋玉榮的職,更賜下府邸。

    看著來儀客棧搜集回來的消息,劉媛有些感慨,畢竟宋玉榮真的是個不錯的人才,也不知最後要如何擺脫這樁婚事?

    炎之凜見她唉聲歎氣,便笑了笑道:“那是他自己的造化,又何償不是轉機?如若借著這個機會得了太子的眼,日後官途絕對平順。”

    劉媛何嚐不知,也隻能笑了笑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隻能看他如何玩轉局勢了,雖然人才被太子挖走了有些肉疼,但便當做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相信他並非忘恩負義之人。”

    七月的最後一日,劉媛奉旨入宮陪伴太後,她不知太後為何找她,但仍一早便起來細心收拾,跟炎之凜一同入宮,炎之凜上朝,她找太後。

    到了慈寧宮,太後的貼身嬤嬤琴嬤嬤迎了出來,兩相見禮後,劉媛塞了個小荷包給琴嬤嬤,那琴嬤嬤一臉恭敬,正要拒絕,便聽劉媛道:“嬤嬤,便當我這個做孫媳婦兒的感謝您替我照看皇祖母,別再推拒了!”

    琴嬤嬤一聽到劉媛孫媳婦兒、皇祖母的叫,心中很是為太後欣慰,也不好再拒絕便樂嗬嗬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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