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說傷勢沒大礙,中的毒已解,再休息幾日便可,施主若是擔心便隨貧僧進去看看。”隻聽一年輕男子的聲音道。

    白衣男子閉上眼,想必是這位姑娘救了自己吧!

    不久便聽兩個腳步聲行至門外,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兩人一前一後走上前來。

    不多時,白衣男子察覺自己床邊站了人,接著是一陣清香繞鼻,心想許是方才那位姑娘站在自己床前,他立刻想起臉上的麵具,他能察覺到自己還帶著麵具,但他不知那姑娘會否一時興起把他的麵具摘了?雖說麵具於他沒什麽,隻是臉上的傷恐怕會嚇到人的。

    不過,令他訝異的是,那姑娘竟然沒有動他的麵具,隻是在他身旁,什麽事也沒做。

    接著他聞道在那淡淡清香中,摻入了些藥味,然後他聽到瓷器相撞的聲音,和方才的男子聲音:“施主,貧僧要給這位施主喂藥了。”

    白衣男子能嗅出藥味愈發濃重,而清香已淡,應該是那姑娘退開來了。

    被灌了藥後,白衣男子隻覺一陣睡意襲來,想必藥裏放了安神的方子,是啊!他受了那麽多傷,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但他仍勉強讓雙眼睜開一條縫隙,想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

    朦朧中隻見一位身穿橘紅錦襖和洋紅撒花百折裙的少女,少女麵容模糊,但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卻異常清晰,那眸子裏有火光跳動,許是發現自己睜眼了,竟然染上了笑意,他隻覺得那雙眸子很美,但下一刻,他便陷入無邊的黑暗。

    這一日,劉媛處理完家事便被楊側妃喚道若辰閣,雖心中有幾千萬個不願意與楊側妃打交道,但她依舊跟在丫鬟身後慢慢朝若辰閣走去。

    楊側妃此刻正坐於若辰閣小花廳主位上,手上的茶盞冒著熱氣,她心不在焉地將熱氣吹開,輕抿了口茶,低頭沉思著。直到丫鬟報是劉媛來了,她才優雅地放下茶盞,讓人進來。

    等劉媛見禮請安,落座之後,便聽劉媛問道:“不知側妃喚媛媛來此所為何事?”

    楊側妃見她直奔主題,也不拖泥帶水,便道:“媛媛,妳可進去過恒香居?”

    劉媛一陣莫名其妙,她管家管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恒香居是齊王妃自己另辟的一個院子,平日裏雖居於柏清院,但聽說齊王妃沒事時喜歡在恒香居裏獨處,但如今已經荒廢,雖年年修葺還不至於破敗,但也鮮少有人進去了。

    她曾經想請炎之凜帶她去看看,但炎之凜近日總是很忙,每每都要到她已睡下才歸來,在她還未起身時便出門了,偶爾她能在夜裏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或自己窩在他的懷裏,但都沒來得及開口又陷入沉睡。

    她也曾經想自己去恒香居看看,但卻被韓嬤嬤攔了下來,說是恒香居鬧鬼,如今府上已經無人敢靠近那裏一步,雖說劉媛不信,但既然連齊王妃留下的韓嬤嬤都如此阻攔自己,她也不好再說出要去的話來。

    可既然府中眾人皆知恒香居鬧鬼,楊側妃又豈會不知,那她如今問這事又是為哪般?

    “沒有呢!側妃為何有此一問?”劉媛微笑道。

    “沒什麽,就是好奇,我還以為世子會帶妳進去看看呢!”

    “世子爺這幾日公務繁忙,聽說與大庭國來使有關,但媛媛身為婦道人家也不好多問,見世子爺累成這樣,也不好纏著他帶我四處逛不是?”

    楊側妃麵上依舊淡笑著,沒多久便道:“是這個理兒,對了,我最近想著郡主五月及笄,也是到了該說親的年齡,想著,不如在府裏辦個賞花宴,當然是在七月宮宴之後,我也請示過王爺的意思了,他也想這麽做,妳覺得如何?若是可以,便讓妳籌備起來。”

    劉媛聽話題轉到炎元慧的親事上,心中不免猜想,楊側妃找自己來到底是為了恒香居的事,還是慧兒的親事?而且既已請示王爺,還用得著問自己意願嗎?楊側妃這是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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