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劉媛麵無表情道:“張少爺該稱我為世子妃。”

    “啊,是,世子妃。”張鬱白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但隨即又擺出自認翩翩君子的姿態道:“世子妃依舊美麗動人啊!聽聞世子妃箏技驚人,所彈之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不知我可有榮幸聽上一曲,與世子妃切磋?”

    劉媛聽了都快把早上吃的東西吐出來了,她很好奇張鬱白到底會不會彈箏、懂不懂箏曲,但想想,他平日裏聽的怕都是勾欄院裏的靡靡之音吧!

    且先不管他的目的為何,自己可是答應過某醋壇子,不在別的男人麵前彈箏的,況且就算要彈,也不會是因為張鬱白的邀請,因為自己對他可是半點好印象也無。

    劉媛麵上依舊是一副得體的微笑:“倒要謝謝張少爺盛讚,但世子爺不讓我在他以外的人麵前彈箏,所以張少爺找別人去吧!”說罷,便拉著炎元慧轉頭離去。

    一旁的楊若梅掃了張鬱白一眼,也趕緊跟上兩人腳步離開。

    張鬱白一臉尷尬,但又一臉憧憬,他方才大老遠便見到劉媛,見她今日上著鵝黃色衣衫,下配月牙白灑花裙,身姿挺立,柳腰輕盈,整個人有如一道清泉調劑了他燥熱的心。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是在父親生辰之日,那美麗的身影雖然害他跌到水裏,但自己並不怪她,畢竟那日是自己唐突了,後來,他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親表妹,心中驚喜萬分,更想一親芳澤,無奈尋不到機會,如今她已嫁人,但那身影仍如初見時風姿綽約,清麗優雅。

    想他張鬱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無美人在懷、無美酒可飲,如今於佛門淨地,不得飲酒也就罷了,但美人在前卻不能相交,這才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這時,迎麵走來一中年仆婦,正與僧人交談道:“我們朝陽郡主喜喝冰鎮過的,所以才想和貴寺要上些冰,冰上一夜,明日恰好能帶在馬車上消暑。”

    兩人與張鬱白錯身而去,張鬱白卻捕捉到一個重點,齊王府女眷今夜要宿在崇恩寺,所以他還有明日能試試,雖不能擁在懷,但欣賞欣賞還不行嗎?

    這廂,幾人各回房裏,劉媛便喚出墨田和樹影低聲吩咐了幾句,又請六娘去找聘菊,之後讓她們各自散去。

    這時,另一間房裏楊若梅正和自己的丫鬟靈芝低聲囑咐著什麽,靈芝聽完驚道:“小姐,妳是想!?”

    楊若梅瞪了她一眼,道:“隻問妳身上是否帶著,妳回答便是,何來那麽多廢話?”

    “是,婢子帶著。”靈芝低頭道。

    “好,附耳過來。”楊若梅等靈芝靠過去,便在她耳邊道:“那一會兒妳去……再去……知道嗎?”

    隻見靈芝一臉為難,但仍是應下離去,楊若梅的眼底露出狠色,難得有機會,自己不好好利用豈不糟踏?

    另一邊,聽完墨田和樹影回報的劉媛嘴角微勾,即使沒聽到全盤計劃也算了解了個大概。她就知道楊若梅不會安份,既如此,她也不用顧及楊家的麵子了,於是她又吩咐了眾人幾句,便緩步出了房門,去尋聘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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