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見炎之凜的模樣,心中雖急,卻也知道此事大概在他的掌握中,於是也不動聲色地坐著。

    墨木檢查了一陣道:“原先應該就中毒了,隻是方才她發了內力讓血液加速流動,使毒快速入體,之後,她又自斷筋脈,這才死亡。”

    齊王一臉震驚,他如何都沒想到眼前的刺客竟用這種激烈的方式自殺,自斷筋脈?那該有多痛?如今死士都是將毒藥藏於牙後,被捉拿後隻要將藥吞下去,霎那便能奪去性命,哪裏有人用這種方式?

    “拖下去!鞭屍。”這時炎之凜才冷冷開口道,邊說邊拉著劉媛起身,準備離去。

    這時隻聽楊側妃憐憫道:“世子這般做法恐怕不好吧!如今世子妃也沒受傷,可春桃卻死了,不管如何個死法,都算得到報應了不是?”

    劉媛心中冷哼,拍了拍炎之凜的手,示意他先等一下,接著轉身對楊側妃輕柔道:“媛媛是沒傷著,可世子爺卻受傷了,楊側妃一句死了便輕巧揭過?那是楊側妃悲天憫人好心腸,可媛媛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狠虐之,側妃覺得媛媛方才可有虐待到她?”

    眾人隻聽她語氣輕柔溫婉,但所說的話卻是尖銳至極,尤其是最後說的人若犯我,必狠虐之,足見她的報複心極強,似是描述自己的個性,卻又似是在警告眾人,而那一句楊側妃悲天憫人好心腸聽著是讚美,但又像是諷刺之言。

    見楊側妃張口欲言,劉媛又立刻道:“她是自虐死了,可媛媛氣還未消,楊側妃卻阻止媛媛消氣,如此血氣淤積於胸,總是隱忍而不發對身子不好,王爺與側妃都要媛媛替王府開枝散葉,但如今楊側妃不讓媛媛發泄,是想讓媛媛身子不好,不能替王府繁衍後嗣嗎?”

    聽著劉媛狀似有理,實則無理的推論,楊側妃一時竟想不出話反駁,隻能趕緊看向齊王道:“王爺,妾不是那個意思。”

    劉媛又接著道:“眾人皆知,楊側妃體貼世子,送了春月與春桃兩個通房給世子,如今春桃犯事本該受罰,而楊側妃卻如此阻撓,知道的說您慈悲為懷,不知道的還以為春桃是受您唆使的呢!”

    炎之明聽到她說的話,眉間已皺出了個川字,這個世子妃伶牙俐齒,說的都是些歪理,卻讓人無法反駁,現下都已經開始暗示春桃是受側母妃指使行刺了,若再繼續讓側母妃與劉媛說下去,還不知要把側母妃說成哪樣。

    楊側妃感受到齊王懷疑的目光,立刻淚眼朦朧地對他道:“王爺,妾平日對世子如何您是清楚的,妾當初也隻是想世子年歲已大,卻沒一個可心的丫鬟伺候著,才把春月春桃送過去,沒想到好心辦壞事,世子不收通房,世子妃又接著進門,這丫鬟才會會生出些不好的心思,再給哪個有心人一挑撥,才會……”

    說罷,楊側妃拿帕子遮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齊王聽了楊側妃的話,低頭思索了起來,之後開口道:“瑜兒說的也沒錯,之凜,若那春月還算安分的,你便收用了吧!省得她也生出別的心思來。”

    劉媛聽了齊王所言,當即怒了,什麽叫做還算安分便收用了?女人的心思他懂什麽?對於通房,男人隻想要身體滿足,但女人卻會拿出全身心,隻怕現在安分,以後便不安份了!

    正當她要出言反駁時,卻聽炎之凜先她一步開口道:“父王是想要我收用女人?”

    在場的,誰都能聽出他話裏的冰冷和不滿,齊王皺眉道:“你如今新婚的確沒有納妾的道理,但是收個通房有什麽?”

    “不要。”炎之凜冷聲道。

    齊王萬萬沒想到炎之凜會如此幹脆地拒絕,連半點麵子也不給,瞬間便怒了,但也知道炎之凜看不慣自己三妻四妾害死齊王妃,於是便轉頭對劉媛道:“本王不管之凜跟妳說了什麽,但妳既嫁入齊王府,自該為王府後嗣考慮,若想一輩子占有之凜的寵愛便將世子妃之位讓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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