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聽聞淮安公世子去年退婚,不知,如今可有婚配?”

    太後如此一問,炎順帝、李方及劉媛三人瞬間緊了緊身子。

    “回太後,微臣自退婚後不曾想過再有婚配,一心隻想上戰場殺敵,鍛煉心性。”李方如此一說,在場的不少女子心便碎了一地。

    劉媛心中驚訝,但仍低頭站在一旁,完全看不出她是方才彈了一手精彩的將軍令的女子。

    太後沉吟片刻,又問:“哀家給你指一門婚事可好?”說罷,便看了一眼一旁的劉媛,此舉令劉媛冷汗直冒。

    眾人多是了然,太後應是想點一回鴛鴦譜,將劉媛指給李方,但沒想到李方竟然拒絕了:“回太後,太後指婚實乃天大的榮耀,但微臣如今並未想與人定親,微臣生性優柔寡斷,又識人不明,所以想上戰場殺敵磨礪,但若微臣不幸戰死沙場,豈不耽誤了別人?”

    炎順帝鬆了口氣,但也不能拂了太後的好意,便笑著對太後道:“母後,這李方說得對,男兒當先立業,再成家,如今他有心為大炎征戰,也是該支持,但婚配之事,應可保留至他戰勝回歸之後,由母後親自下旨,豈不美哉?”

    太後雖有些不滿,但知道自己兒子不會無緣無故反駁自己,便先應下了,又隨意讚美了兩人幾句,便讓兩人回席上去了。

    劉媛坐定後,心中鬆了口氣,若非方才有李方突然的請戰宣言,她恐怕便要被指給李方了,這麽一想,心中便對他有些感激,便向他坐的方向望過去,兩人霎時四目相對。

    劉媛心中有些尷尬,為了劉琦的事感到歉疚,為了方才的事感激,一時之間表情複雜無比,直到見對麵的人微微一愣,她方收回情緒,心想姑且算是感謝吧!便自以為江湖味地敬了那人一杯。

    李方正感慨果然不應表演得太認真,卻查覺對麵席次有雙目光正看著自己,一抬頭便撞進那澄澈的雙眸,眸底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感激和歉意,感激和歉意?看來劉媛也是不願嫁自己的。

    但隨即卻見她對自己燦然一笑,還敬了自己一杯梨花釀。

    那一瞬間,李方忽覺席次間的喧嘩笑鬧不複存在,此地沒有太後皇上皇親貴胄,也沒有達官顯要少爺小姐,隻餘下那淡紫色的身影,巧笑倩兮地望著自己,在她白皙的手中,盛著梨花釀的白玉酒杯散發著淡淡梨花香,讓人迷醉。

    多年後,每當他院子裏的梨花開遍,他就會拎著自己釀的梨花釀,獨坐院裏自斟自飲,回憶那年太後壽宴上對自己展顏一笑的奇女子。

    筵席結束,太後稱累,由炎順帝及皇後陪著回了慈寧宮,而其他赴宴的男男女女便開始遊禦花園的遊禦花園,乘畫舫的乘畫舫,好不悠閑。

    劉媛因事先知道婉皇貴妃欲算計自己,所以一直小心避開瑤湖,無奈炎元慧死拖活拖非要她陪著去乘畫舫,拒絕不了也隻好應下了。

    因為五公主這會兒正陪著太後一行人回慈寧宮,而鍾昀柔又怕水,所以隻餘下劉媛和炎元慧二人前往瑤湖。

    劉媛戰戰兢兢地上了畫舫,便坐著不動,任憑炎元慧如何喚她去船邊看風景,她就是不動,久了炎元慧也累了,便坐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媛姐姐,妳可是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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