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鄭氏被這一嗓嚇了一跳,一時沒撐住,便跌坐在那兒,但仍故作鎮定道:“回皇上,興許,屈打成招,或是臨時作假。”

    炎順帝冷笑了一聲,看著鄭氏如今的反應還用問嗎?屈打成招?臨時作假?雖是白紙黑字,但墨色已褪,上頭甚至有劉相的落款,這還能假?虎毒不食子,他就不信劉相會故意栽贓給自己兒媳婦。

    這時便聽劉相聲音響起:“回皇上,老臣向來有什麽說什麽,鄭氏對媛媛確有殺意。”隨後劉相便把鄭氏下毒、使用巫蠱的事兒說了出來,有了這些佐證,鄭氏的辯辭更顯蒼白無力。

    而此時,一直沒出聲的劉仲德也開口了:“啟稟皇上,臣父所言屬實,當時微臣便向臣父提出休妻一事,但臣父顧及劉家顏麵不願如此,便將鄭氏送到京郊的農莊上,鄭氏前些時日才因小女的婚事回府,不想又鬧出這麽件事兒,都說夫為妻綱,微臣慚愧。”

    劉媛聽著劉仲德的一番表白,心裏頭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去了,他這麽做不過是斷尾求生,想保住自己罷了。

    鄭氏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丈夫,她做了那麽多,還是為了要幫他除去腳前的擋路石?如今那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是她自己笨沒錯,但他竟不知感激,還過河拆橋嗎?遭背叛的痛苦瞬間淹沒了鄭氏所有的知覺。

    炎順帝沒有理會鄭氏,直接對劉相道:“劉宰相,鄭氏所說混淆劉家血脈一事,雖為劉府家事,但此案既已上呈,朕便得秉公審理,若此女並非劉家女兒,必與其家人定下收養之協議,再至公堂上予以正名,且將其身分改為義女。”

    隻見劉相恭敬地領了旨意,又聽炎順帝問道:“至於你所上呈之禦狀,可有人能佐證所言為實?”

    劉相應聲說出了聘菊和紅葉的名字,劉綺畫在聽到紅葉二字時抖了一下,紅葉?那丫頭不是死了嗎?

    此時便見聘菊與紅葉上前拜見,兩人便先後將張夫人產女與豐延田莊縱火之事交代出來,紅葉更說出當年劉氏是如何吩咐自己縱火的,紅葉所言,字字誅心,讓劉綺畫氣了個倒仰,心中罵咧咧道,真是個廢物!怎麽連自己消失都不會?還沒臉沒皮地背叛自己!

    但張進台的確不知道縱火之事,便連忙喊冤道:“回皇上,微臣是真不知這事啊!微臣與已故去的拙荊感情深厚,若非為了犬子與小女的婚事即將提上議程,也不會將小劉氏扶正的!請皇上明察!”

    “至於那孩子,微臣當初的確是誤信了妖尼姑的說詞,但之後便後悔了,想將妻女接回都被拒絕。”張進台邊說邊加了些不存在的情節,想著如今當事人都走了,他少說或多說幾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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