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在刑部侍郎王學益的暗示下,公衙兩旁的差役頓時很配合的將手中的水火棍用力的敲擊地麵,大聲威武,給堂中站著的楊繼盛施加壓力。

    “王學益是世人皆知的嚴黨分子,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為人以無下限沒節操著稱。楊繼盛對其,自然分外不恥,昂首掃了王學益一眼,不屑的啐了一口,“我楊繼盛彈劾禍國殃民之奸臣,何罪之有?況且,我乃聖上欽點的二甲進士出身,你這個奸臣鷹犬有何資格要我下跪!”

    王學益聞言,臉都氣黑了,惱羞成怒的一拍桌子,伸手捏了一根簽子,作勢就要擲向楊繼盛,“大膽犯臣楊繼盛,被審不跪,辱罵審官,你這是藐視公堂,冥頑不靈,欺我公衙殺威棒不利乎?!來人,與我狠狠的打。”

    尼瑪,哪有這樣審判的!

    這是濫用公器!

    這是朝審,不是鄉下縣衙!

    朱平安見狀,忍不住站了起來。

    “子厚,冷靜,我們隻是旁聽。”殷士儋及時拉住了朱平安,衝朱平安搖了搖頭。

    朱平安聞言,冷靜了下來,殷士儋的有理,自己隻是旁聽,無權在公堂發言,即便自己破嗓子,也起不到一點作用,而且肯定還會被王學益這些人以擾亂公堂的名義趕出朝審現場。

    不忍則亂大謀!

    於是,朱平安順勢幹笑了一聲,“嗬嗬,坐久了,屁股痛,我起來活動活動。”

    完,朱平安活動了一下,又坐了下來。

    不過,好在王學益的簽子被一旁的刑部郎中史朝賓伸手攔住了。

    史朝賓伸手按住王學益手中的簽子,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王大人,楊繼盛他有功名在身,確實可以不跪的。至於,辱罵審官,念在他是首犯,警告一番就是了。若是再犯的話,再打也不遲。”

    王學益一臉不耐,不過想到上來就打,確實有些吃相難看,也就給了史朝賓一個麵子。

    “楊繼盛,我來問你,汝上疏誣陷誹謗嚴嵩嚴大人,是受何人指使?”

    刑部尚書何鼇在朝審前已經受嚴嵩指示過了,所以這會便按嚴嵩指示問道。

    “第一,我上疏彈劾奸賊嚴嵩,並非誣陷誹謗,嚴賊所犯‘五奸十大罪’,樁樁屬實,證據確鑿,隻要一查便可以查清;第二,我彈劾嚴賊,乃為民請命,為我大明鏟奸除佞,此出自我一腔熱血,何須受人指使!!!”

    楊繼盛冷笑一聲,慷慨陳詞道。

    “沒有受人指使?好,那我再問你,你奏疏中緣何言‘或問二王’?為何要牽涉到二位親王殿下?”何鼇對楊繼盛的回答早有準備,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

    聽到何鼇的這個問題,楊繼盛不由想到了昨日早晨朱平安的提醒。

    “我為何言‘或問二王’?”楊繼盛仰大笑了起來,目光一一掃過主審席、次審席眾人,“何尚書何不問問自己呢?!今日朝審,在座的各位大人,有多少是嚴賊的同黨,就不用我一一指出來了吧?!你們能秉公審案嗎?!哼,就像在座的諸位一樣,現在朝臣大多都是嚴賊的死黨,隻有二位親王殿下年幼且不懼嚴嵩,敢在聖上麵前真話,我言‘或問二王’,便是希望聖上能從裕王和景王二位親王殿下那裏了解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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