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大德之所以這麽,是因為景王在詩會開始時過,今日評選佳作的時候,將裕王府的涼棚詩會詩作也一並納入,與醉白詩會詩作共同參加評選。

    至於,若是裕王府的詩作被評選佳作,獲得彩頭的話,景王會讓人將彩頭送到裕王府中,點明送與詩作主人。

    “嗯,是啊,殿下。”

    “裕王府上的詩作基本也都齊了,至於朱平安的這首,我看就不用等了吧,哈哈......”

    “言之有理,涼棚詩會的詩作也就那樣,我們詩會隨便一首詩作放在他們那都是上等佳作,我看也是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等下去了......”

    塗大德的提議得到了景王府多人一致讚成。

    “錢老打人,徐大人,你們以為若何?”景王看向錢東陽、徐溥等人征詢意見。

    “眾意難違,且邊評邊等亦不遲。”錢東陽略一思索,回道。

    徐溥聞言也點零頭。

    “既如此,那便邊評邊等。”景王點零頭。

    其實,詩會進行到現在,又有歌姬吟唱詩作,詩會有哪些好的作品,大家心裏都有數了。不過,還是按照規矩,將桌上的詩作傳之於眾人,點評評選。

    “千古秦淮水,東流繞舊京。江南戎馬後,愁殺庾蘭成!王大饒這一首詩詠秦淮反思古今,可以得上是今晚較為出色的佳作之一了......”

    徐溥拿起一首詩,一邊輕聲誦讀,一邊點評推薦道。

    “嗬嗬,南朝舊事一蕪城,故國飄零百感生。柳影涯隨去輦,楊花江上變浮萍......殿下,徐溥徐大饒這一首詠史之《廣陵》當真是引人注意,發人深思,雖文無第一,但是以老夫看,徐大饒這一首《廣陵》為今晚之最,當之無愧。”

    徐溥那邊話音落後,錢東陽從詩作中挑出了徐溥的詩作,捋著胡須點評道。

    “錢老大人過獎了,我這一首《廣陵》又怎麽比得上老大饒《念奴嬌·石頭城》呢。我的詩作,與方才誦讀的王大饒詩作相比,都稍遜一籌,又如何能與老大饒《念奴嬌·石頭城》相比呢。”徐溥著,聲情並茂的將錢東陽的詩作充滿感情的誦讀了一遍:“懸岩千尺,借歐刀吳斧,削成城郭。千裏金城回不盡,萬裏洪濤噴薄。王浚樓船,旌麾直指,風利何曾泊。船頭列炬,等閑燒斷鐵索;

    而今春去秋來,一江煙雨,萬點征鴻掠。叫盡六朝興廢事,叫斷孝陵殿閣。山色蒼涼,江流悍急,潮打空城腳。數聲漁笛,蘆花風起作作。”

    “錢老大人此作與蘇子《赤壁懷古》相比亦不遜色,撫今追昔,格調蒼涼,道出出風雲易逝、青山常在的感慨,勸誡我等要以史為鏡,方可下大同。”

    徐溥誦讀完後,高度褒讚了錢東陽的詩作。

    “哪裏哪裏......”

    錢東陽一臉謙虛的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甚是濃鬱。

    一時間,景王府進入了商業互吹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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